棠妙心輕笑一聲,輕捂着胸口道:“給我一具全屍?
哎呀,我好怕怕啊!
”
“你連賭坊為什麼會出這種問題都不知道就敢威脅我,我隻能說你無知者無畏。
”
棠以深的眼睛眯成極為危險的弧度:“到這個時候還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
棠妙心拿着扇子笑了笑:“你錯了,我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
”
“再說了,我們之間,誰會見棺材,現在還是未知數。
”
棠以深對今夜自己的安排十分有信心,她此時就算說得再笃定,他覺得她不過是在故弄玄虛。
他的眼裡迸出殺機:“既然你們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
甯長平開心得不行,她終于可以動手了!
好幾天沒打架,全身都癢癢!
棠以深的手一擺,所有的機括都上膛,全對着甯長平。
根據上次打架的經驗,讓棠以深的人意識到三中人甯長平是最危險的。
棠妙心搖着手裡的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蘇樂天略有些緊張,他和棠妙心一起出來鬧過幾回事了,他還是不太适應她這副膽大包天的操作。
他看了她一眼,她看起來十分冷靜和淡定。
他知道他應該相信她的能力,但是他們這樣闖進來,也沒見她留後招,他控制不住有些擔心。
棠以深正準備下殺令,一個下屬匆匆跑過來道:“公子,我們的香水鋪子不知道為什麼,味道變得極為惡心難聞!
”
棠以深的眸光微變:“好好的為什麼會變味?
管事沒去查原因嗎?
”
下屬回答:“管事查了一圈也查不出原因來,所以讓我來禀報!
”
棠以深想起棠妙心的話,看向她:“這事是你做的?
”
棠妙心微微一笑:“後面還有好幾樁趣事,要不咱們先坐下來嗑嗑瓜子,先休息一下?
”
棠以深看着她從容淡定的樣子,心裡開始有些發虛,因為香水生意,是他另一個非常重要的生意。
又一個下屬跑了進來:“公子,我們的布料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顔色全部都串色了!
”
棠以深大怒:“布料是染好的顔色,好好的怎麼會串色?
”
那下屬縮着脖子道:“屬下也不知道,掌櫃正帶人在查原因。
”
樓下又跑上來好幾個下屬,棠以深一看到他們心裡就有些發毛。
果然,又是不好的消息。
“酒窖裡的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變得一點味道都沒有,掌櫃得查不出原因。
”
“客棧裡的柱子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倒塌,差點砸死人。
”
“樓裡的姑娘們突然就不會說話了,一開口就是雞叫!
”
棠妙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嫌棄地吐掉:“這茶葉太差了,我要喝極品大紅袍,棠二公子,有勞了。
”
棠以深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有賭坊的事情在前,他不信也得信。
否則他的鋪子之前經營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全出了問題?
他看向棠妙心的眼裡滿是驚駭,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事情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
棠妙心的手指了指茶壺,棠以深就算再不願意,也隻得咬着牙道:“來人,上極品大紅袍!
”
棠妙心換了條腿繼續跷着,她指了指那些弩機:“我這人最講道理,最讨厭别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
“這些森寒冰冷的弩機對着我,我好怕怕!
”
棠以深深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衆打手就端着弩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