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棠妙心和甯長平臉皮都有點厚,但是考試不及格被開除,是會被全京城笑話的。
這個臉她們還真丢不起!
尤其是棠妙心,她是成明帝塞進國子監的,要是被國子臨開除,皇後怕是會立即讓她進宮,讓她學宮規。
雖然不太稀罕留在國子監,但是國子監和皇宮比起來還是要好得多。
甯長平以前可以借口她記不住東西,能被各種放水。
可是她最近天天拉着人背書,再說記不住東西,那就是打自己的臉了!
她後悔前段時間太嘚瑟了。
甯長平拉着棠妙心的袖子道:“嫂子,怎麼辦?
”
棠妙心呲了一下牙:“我去找山長!
”
她拿出兩根朱頂草,其餘的讓甯長平先送回王府,她轉身就往程立雪的住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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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長平不解地問:“嫂子剛逃出山長的魔爪,怎麼又去找山長了?
”
蘇樂天的嘴角抽了抽:“估計是去找山長要明天的考題吧!
”
以他這段時間對他家表妹的了解,這事她絕對幹得出來。
江花同:“……”
蘇樂天猜的是對的,棠妙心就是去找程立雪要考題的。
程立雪看着擺在他桌上的兩根朱頂草又好笑又好氣:“你用我的東西來賄賂我,這樣合适嗎?
”
棠妙心理直氣壯地道:“到我手裡就是我的!
”
“這兩根朱頂草不管你收還是不收,這考題我都是要的。
”
“你要是不給,我今天就賴在你這裡了。
”
“跟你吃一鍋的飯,睡一張床,明天就對外宣布你收我為徒為了潛規則我。
”
程立雪:“!
!
!
!
!
”
這話要是别人跟他這麼說,他是不信的。
但是棠妙心這麼說,他知道她是真的做的出來!
他黑着臉道:“老子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黴才會遇到你!
”
棠妙心笑得一派純真:“山長,你是聖人,怎麼能爆粗口了?
太有損形象了!
”
程立雪不客氣給了她一記白眼,拿了幾張試卷丢給她:“滾滾滾!
”
棠妙心目的達到,一點都不介意他惡劣地态度。
她準備出門的時候想起一件事:“這試卷如果和明天考試的試卷不對的話,我明天晚上再來找你。
”
程立雪:“……”
他咬牙切齒地道:“回來!
”
棠妙心十分聽話的折轉回來。
他去書架上重新取下來幾張試卷遞給她,挖苦道:“作為一個穿越者,不應該是萬能的嗎?
”
“一場考試而已,你居然就要作弊!
”
棠妙心歎氣:“我不會就是不會,不像某人一樣到處抄襲。
”
程立雪:“……”
她都跑過來作弊偷試卷了,居然還敢說出這種話!
棠妙心目的達到,也不跟他廢話,拿着試卷就離開了。
她出去後看了一眼那些試卷,專業課的東西她不怕,井拾餘要是給她打個丙等,她就拔光他的胡子。
頭疼的是基礎的經義課,以及聲樂課。
這裡的課業和她前世的還是有些不同,裡面有很多這個時代的知識。
這些課程裡有些東西極為晦澀難懂,她看着就頭大。
她悲摧的發現,她就算是拿到試卷對着書抄,她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抄。
她想去找江花同,江花同已經回江府。
她想去找蘇樂天,他也不回宿舍,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她要是回去找程立雪的話,他還不知道怎麼挖苦她。
她隻能拿着試卷先回秦王府,先拿書對一下題,把能做的先做了。
國子監裡的課業繁重,科目衆多,很多科目都要考。
這些科目在她這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幾科她不用學也能考得很好,有幾科她是完全不會!
甯孤舟回房的時候就看見她對着試卷咬着筆竿頭疼的樣子。
他有些好笑地問:“這又是怎麼了?
”
棠妙心說了一下原委,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這題也太難了!
”
“我本來想着有了試卷,我先回來把題做了,這樣怎麼也能混個乙等。
”
“可是我拿着試卷看了一圈後發現,我就算先拿到題,我還是考丙等的料。
”
“考完之後,程立雪那老東西,還不知道會怎麼笑話我!
”
甯孤舟走過去看了一眼試卷的題目,其實并不算難,都是基礎的經史類的題。
隻是他知道她在國子監的書念得亂七八糟,整天帶着甯長平和蘇樂天到處生事。
他淡聲道:“這些題本王都會。
”
棠妙心驚呆了:“你都會?
”
甯孤舟從她手裡拿過毛筆,飛快地寫了十幾道題的答案。
他字寫得極好,筆走遊蛇中又透着鋒芒,無人敢輕視。
他做題的時候,棠妙心就在旁拿着書翻得嘩嘩響,她翻書也隻翻了三道題的答案,那三道題他是對的!
棠妙心也不翻書了,單手撐着下巴滿臉崇拜地看着他:“王爺,你真厲害!
這也會!
”
甯孤舟聽到她的話後微挑了一下眉:“這隻是基礎的經義題,并不難。
”
“本王中毒之後,有段時間下不了床,沒事幹就隻能看書。
”
棠妙心很少聽他提起以前的事,便道:“你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嗎?
”
甯孤舟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以前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都不算什麼開心的事。
”
棠妙心朝他湊得近了些:“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那都是你的人生。
”
“往後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我想對你多了解一些。
”
甯孤舟看着她的眸光裡添了幾分溫柔,伸手一撈,便将她撈進懷裡。
他将她抵在書桌上道:“我們可以換種方式了解。
”
棠妙心:“……”
她覺得他最近越來越不純潔了!
她伸手輕抵在他的胸前道:“你不想說就不說!
還是先幫我做題吧!
”
“我明天考試,這個時候可不能被國子監開除了。
”
甯孤舟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便将她松開:“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
“左右不過是中毒、求醫、習武、學文,保護母妃和長平,跟宮裡的各種勢力周旋。
”
他這話說得極為簡單,但是她卻知道這些事不管是哪一件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