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同卻沒有再解釋的打算,冷聲道:“我和恩公就是這麼相識的。
”
“左少主信或者不信,都随便。
”
“眼下,我隻想問一聲左少主,你是否執意讓我的恩公脫衣受辱?
”
左行之看向江花同,她長了一張極溫柔的臉,整個人看着還有幾分書卷氣。
隻是她的眉眼裡此時滿是冷色,眼角眉梢都透着怒意。
她此時的樣子明晃晃地告訴他,他若是敢強行讓她的救命恩人脫掉衣衫,那麼她就會立即翻臉。
左行之雖然覺得她的反應略大了些,但是他也能理解,畢竟幼時被人拐賣,絕對不是什麼好的經曆。
左行之笑了笑:“首領别生氣,這事如今說開了,不過是誤會一場。
”
“既然是誤會,有首領親自為他作證,證明他不是奸細的同黨,我自然是信得過首領的。
”
他說完擺了擺手:“都把武器收起來,不要沖撞了首領。
”
江花同看了他一眼,面色淺淡,卻也擺了擺手,趕過來的義軍便也将武器收了回去。
她淡聲道:“這一次我來江東,感觸最深的便是左少主抓奸細。
”
“我說句不當說的,這奸細雖然是有兩把刷子,但是以左少主的身份,也不至如此杯弓蛇影。
”
左行之對她拱了拱手道:“首領說的是,這一次是我太緊張了。
”
江花同看着他道:“我答應過左少主,會幫你把奸細找出來,這話我不會食言。
”
“至于我們的聯盟,我覺得還是等把奸細找到之後再說吧!
”
“畢竟現在左少主滿心滿眼都是抓奸細的事,不把奸細抓到左少主不會安心。
”
左行之的眉頭微擰,他之前是打算今天跟江花同說聯盟的事情,最好今天完全确定下來。
隻是他也知道他今天得罪了江花同,她此時用這件事情說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隻得道:“聯盟之事雖越早确定越好,但是我尊重首領的意見。
”
他說完又對棠妙心道:“方才不知閣下是首領的救命恩人,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
他輕拱了一下手,棠妙心一副受寵若驚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慌裡慌張的回了個禮道:“沒事的……沒關系……”
左行之看到她的反應,以及行禮方式是男子常用的手法,而不是女主的福禮,他對她的戒心便又降了些許。
他微微一笑,又向江花同賠了罪,這才帶着他的人離開。
他一走,他帶過來的那些侍衛便也就散了幹淨。
左行之沒敢留人盯着江花同,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得罪她了,再派人盯着她,那就是把她得罪死了。
他此時心裡其實還有些震驚:江花同的年紀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已經是義軍的首領,由此可見她的心機和手段。
他走後,江花同索性便讓義軍包下客棧。
客棧裡其他客人,由她出面送到其他客棧去住。
那些客人近來接二連三的受到驚吓,今天又見江花同和左行之的人差點打起來,确定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于是他們沒有人有其他的意見,都十分配合的去了其他客棧。
與此同時,江花同還讓人給左行之送了個消息:
她往後就住在客棧裡保護她的救命恩人,不再住在左氏大宅。
棠妙心看到江花同的這一系列連消帶打的操作笑道:“花同,你現在厲害了。
”
江花同輕笑了一聲:“還行吧,對付這種人,就不能給他面子。
”
她說到這裡對棠妙心眨了眨眼:“再說了,現在是他有求于我,又不是我求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