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她氣惱地伸手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甯孤舟,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
甯孤舟也不躲,笑着問:“那你想我變成什麼樣?
”
棠妙心輕哼一聲道:“反正不是你這副流氓樣!
”
她說完瞪了他一眼,雙手背在身後,傲嬌地走了。
甯孤舟輕笑一聲,跟在她的身後,眸光溫柔。
其實對他而言,隻要能娶到她,讓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今夜的第一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蘇連城連夜提審了冷知。
冷知原本就是齊國的老油條,行事缜密,他今天就沒有正式露過面。
再加上屋子裡的文件全燒毀了,蘇連城沒有證據,他頂着齊國使臣的名頭,蘇連城不能對他用刑。
齊行夢雖然也被帶了過來,但是冷知把她耳朵受傷聽不見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而齊行夢一過來就逮着冷知狂罵,說他囚禁她。
這事便成了齊國的内務,第一城無權幹涉。
齊行夢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個幌子,冷知的布置她知道的極少。
且她從齊國出發時,齊劍蘭再三交代過,讓她配合冷知。
所以就算她知道石屋的事情,她也不會說,幹脆就仗着耳朵聽不見,在那裡一通亂喊,吵得蘇連城耳朵疼。
冷知則做出一副傷重的樣子,隻說自己是來給蘇琰賀壽的,其他事情一問三不知。
也是蘇連城性子沉穩,要是換個人來怕是會被冷知氣得不輕。
這樣折騰到天快亮,蘇連城知道今夜不會有收獲了。
他十分平靜地對冷知道:“冷大人既然是來給我父親賀壽的,那就請冷大人保重。
”
“鑒于你摔一跤就摔成這樣子,我實在是不放心。
”
“再加上近來第一城的宵小有點多,這樣吧,我拔一隊侍衛來保護冷大人!
”
冷知知道他嘴裡的保護,其實是監視。
隻是有了枯葉寺的事,蘇連城說要派人保護冷知,實在是名正言順,他無從拒絕。
雖然冷知沒太把第一城的侍衛當回事,但是往後他們的身後多一條尾巴,行事終究不便。
冷知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謝少城主,少城主有心了。
”
蘇連城回以一笑,喊了一隊侍衛過來:“你們送冷大人回去,在冷大人離開第一城之前,保護好冷大人。
”
衆侍衛應下,對冷知比了個請的手勢,請他離開。
冷知走後,蘇連城的眸光微斂,眼裡有殺意淌過。
後天就是蘇琰的生辰,來第一城的這些牛鬼蛇神們,差不多都要動手了。
蘇連城的小厮過來道:“少城主,你忙一整夜了,該休息了。
”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此時确實有點累了。
他到城主府的時候,江花同正陪着花新語在用早膳。
這幾天第一城裡男人們忙得團團轉,花新語也沒閑着,江花同左右沒事,就幫她處理一些雜事。
花新語非常喜歡江花同,她性情溫柔卻十分聰明,思慮又周全,這兩天幫了不少忙。
花新語見蘇連城進來便道:“還沒用早膳吧?
先過來吃點吧!
”
蘇連城應了一聲,在花新語的身邊坐下,早有婢女為他取來碗筷。
江花同見他的眼下滿是烏青,明顯沒有休息好。
她雖然住在城主府,但是很少會見到蘇連城,兩人除了初見時說過話,基本上沒有說話。
她對蘇連城不熟,也不好問第一城的事,便問:“妙心這幾日可還好?
在玉坊可适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