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笑道:“我心裡有數。
”
于是,這一天小甜豆被甯孤舟按着去泡藥浴。
那藥是棠妙心之前特意配的,雖然能強身健體,但是泡的時候很痛。
之前她一直猶豫要不要給小甜豆泡,這一次好了,一點都不用猶豫。
就他這闖禍的架勢,不把武功練高一點,皮練厚一點,能力練強一點,以後出去容易被人弄死。
小甜豆一進去,就嗷嗷亂叫,甯孤舟一把将他按在藥裡,讓他出不了浴桶。
這一次藥浴泡完,精力旺盛的小甜豆直接就成了顆萎的小豆芽,看起來慘得不行。
甯長平看到小甜豆的樣子,咽了咽口水,她很害怕!
甯孤舟這一次卻沒有打她,隻道:“我知道長平武功高強,什麼都不怕。
”
“但是如果這世上意外很多,再強的武功也沒有萬無一失的時候。
”
“在戰場上,能活下來的,往往不是武功最高的那個,而是最聰明的那個。
”
“你若出事,以前就我和你嫂子會難過,現在還得加上一個蘇樂天。
”
“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事之後,我們要怎麼活?
”
甯長平愣了一下,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好代入了,她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甯孤舟淡聲道:“你想來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
甯長平紅着眼睛道:“哥哥,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這麼莽撞地瞎跑了,遇到危險,我不會逞強的。
”
甯孤舟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母妃若還活着,聽到你這句話她應該會很開心。
”
甯長平卻不太能開心的起來,低着頭回房休息去了。
蘇樂天在旁全程看到甯孤舟收拾小甜豆和甯長平的事,他覺得這幾年甯孤舟的變化很大。
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剛認識甯孤舟時,甯孤舟行事間隻有霸道,少了幾分穩重。
如今的甯孤舟就是一把帶鞘的劍,出鞘時依舊鋒芒畢露,但是卻比之前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腹黑。
蘇樂天很多時候是不知道拿甯長平怎麼辦,現在看到甯孤舟把甯長平收拾的服服貼貼,他的心裡有些羨慕。
但是他知道,這事他還不能到甯孤舟面前去取經。
因為對甯孤舟而言,是想找個寵着自己妹妹的男人,絕不是找一個收拾自己妹妹的男人。
甯孤舟看向他,他笑了笑道:“還是哥有法子。
”
甯孤舟淡聲道:“這一次的事情不怪你,但是往後你也别太縱着長平。
”
蘇樂天笑了笑道:“哥說的是,隻是我也想長平開心一些。
”
甯孤舟看了他一眼:“别在我的面前耍心眼,你的那些心思我懂。
”
兩人相對一笑。
要說不省心,棠妙心絕對比甯長平更加不省心。
甯長平頂多就是出去打個架,棠妙心出門一次,就不是打一架能解釋的,很可能要變成打一仗。
他們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走進來道:“王爺,阮州牧派人回來了。
”
開春之後,棠妙心帶着人去淮州借糧,林如風和沐雲修坐鎮秦州,阮思追則去臨淵開荒種地。
這段時間阮思追隔三差五就有消息傳回來,向甯孤舟彙報那邊的進度。
阮思追是他們幾人之中最懂農事之人,做事也十分穩妥,甯孤舟對他十分放心。
此時阮思追有消息回來,應該是又有什麼事情。
甯孤舟立即就讓報信的人進來。
報信的人先遞給甯孤舟一封信,他等甯孤舟看完信之後道:“臨淵人已經過來試探了幾回。
”
“雖然這幾次臨淵人都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但是阮州牧覺得以臨淵人的人做事方式,很可能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