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要除掉定北王府,肯定是要動兵戈的。
”
“這件事情殿下怕是要與國主商議,以策萬全。
”
甯孤舟冷聲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萬全之事。
”
“妙心一監國,定北王就反了,這事對她會極為不利。
”
程立雪歎氣:“從本質上來講,定北王府基本碰不得,一碰肯定就會炸。
”
甯孤舟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棠妙心卻問了另一件事情:“陸盈袖和趙焰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
程立雪回答:“定在明年的三月十八。
”
他見棠妙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你有什麼想法?
”
棠妙心回答:“暫時沒有好的想法,我就随便問問。
”
程立雪:“……”
他不是太信她的話,隻是她要不想說,他也拿她沒法子。
他們這一次并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來。
定北王府盤踞歸潛多年,已成一害。
棠九歌早就動過要滅定北王府的心思,卻因為有祖訓在,再加上定北王府本身很強大,他沒有打草驚蛇。
而是暗中布局,暗中收攏定北王府的勢力。
對定北王府,是要麼不動,要動就要一舉将其徹底抹殺。
棠妙心摸着下巴道:“我覺得吧,這事或許也不用那麼複雜,現在玉城就有現成的突破口。
”
甯孤舟的眸光微動:“你指的是陸閑塵?
”
棠妙心點頭:“定北王府的那位世子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卻又野心勃勃。
”
“我覺得我們可以幫他一把,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
“畢竟那位世子不是現任王妃的親兒子,我就不信他在定北王府的地位是穩固的。
”
“所以我覺得,或許可以找機會跟他好好聊聊。
”
甯孤舟對陸閑塵的印象十分不滿。
那傻缺玩意居然敢打棠妙心的主意,簡直是不想活了。
夜宴那晚,如果不是在歸潛,如果陸閑塵不是定北王府的世子,他怕是都直接抽劍把陸閑塵剁了。
他沉聲道:“他該死。
”
棠妙心雙手抱在胸前道:“他确實該死,但是現在還不能殺他。
”
“我們得留着他的命去試探一下定北王府,同時也可以從他的身上多得到一些定北王府的消息。
”
甯孤舟知道她的想法是對的,陸閑塵現在确實還不能死。
他問她:“你打算怎麼做?
”
棠妙心回答:“我想找個機會私下找個機會見見他。
”
甯孤舟擰眉,棠妙心拉着他的手道:“你放心吧,這世上沒有人能欺負我。
”
“就我現在的身份,他不敢有任何不當的行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會想辦法讨我的歡心。
”
“我就去逗一逗他,看看他有沒有用,要是沒用的話,到時候再弄死也不遲。
”
甯孤舟知道她的話有道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隻是此時要滅定北王府,他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主意,隻能暫時妥協。
棠妙心要私下見陸閑塵,要怎麼見,是有技巧的。
在棠妙心琢磨要如何滅定北王府的時候,陸閑塵收到了定北王的信。
他打開信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他起身把信燒了。
他身邊的謀士吳文用有些擔心地看着他,他冷笑道:“在他的心裡,二弟才是真正的世子,我是多餘的。
”
“當年若不是母妃拼死為我争來世子的封号,隻怕定北王府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嫡長子的生存之地。
”
陸閑塵不是現在的定北王妃所生,他的母妃在他兩歲的時候就已經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