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一落,立即就有侍衛過來拉人。
被拉到的官員崩潰大哭:“我說,我全都說!
”
他說完一口氣就說了好幾個官員做下的欺壓百姓之事。
書秀的唇角微微一勾:“你說得不錯。
”
她輕擺了一下手,侍衛便将他放了,然後去抓被他指認的人。
那些人一看這樣指認真的能活命,當即也不管這些,立即開始指認其他人。
書秀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裡道:“不急,一個一個來。
”
有這件事情為震懾,他們都老實了不少,将别人這些年來做的事情全捅了出來。
被捅出來的那個人聽到這話,當即不服,立即當着對方的面揭露對方曾經做過的欺壓百姓之事。
這種事情越捅越像是拱火,他們方才還統一戰線,這些事情捅出來之後,就恨不得撕了對方。
然後捅着捅着就變了味,變成了揭對方的短。
書秀在旁聽着,不自覺地就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誰家養了幾房小妾,誰那方面不行,誰家的兒子又搶了幾個百姓家的好姑娘,誰夜半爬牆扒灰睡兒媳婦。
書秀聽着耳朵疼,知道再聽下去不會有太多有用的東西。
她便淡聲道:“這樣看來,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
“但是我之前說過,會給你們一條活路,這樣吧,你們寫個條子,讓家人用銀錢來贖。
”
他們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能用銀錢來贖,那麼就表示他們還有活着的希望,一個個難得配合。
書秀卻在他們寫這些書信的時候提了要求:“直接說贖金這事說得我們像是打劫的一般,不好聽。
”
“我聽說眼下青州的百姓連春耕的種子都沒有,你們不如這樣吧,就說是自己捐銀子給百姓買春耕的種子。
”
衆官員在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後,心态已經崩了,此時書秀說要怎麼寫,他們都會照做。
而青城之中,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大家族們,在他們的家主昨夜進到州牧府之後,也感覺到了異常。
先是他們派人來家裡取東西,然後是捐銀子。
他們一看情況不對,帶着家丁将州牧府團團圍住,想要讨個說法。
書秀聽到這事一點都不意外,隻讓人把青州牧的屍體挂了出去。
衆官員的家屬看到平時嚣張跋扈的青州牧被殺,臉色十分難看。
在這一刻,他們知道青州的天要變了。
書秀帶着幾個侍衛走出來道:“我奉秦王之命,接手青州。
”
“前青州朱成元魚肉百姓,依着青州的刑罰,他被處以紅燒排骨之刑。
”
“你們家的那幾位老爺,卻是深明大義的,他們十分不贊成朱成元的所作所為,想為青州做些實事。
”
“所以他們便決定捐些銀子出來給百姓們買糧種。
”
“一會我會讓人念出他們願意捐的銀錢數目,你們可以回去籌錢了。
”
衆家屬一聽這事就知道隻怕不能善了。
他們還沒有被教做人,此時還十分嚣張,表示不願意這麼做,讓書秀放人。
還有膽子大的居然直接沖到書秀的面前,要對她動手。
書秀看到這情景,隻是淡淡一笑,抽出手裡的劍,直接結果了在她面前鬧事的人。
與此同時,衆侍衛齊齊出手,将帶頭鬧事的人全部都控制住。
衆人的眼裡這才有了驚駭。
書秀問清楚鬧事之人是誰家的,然後便将其對應的官員從府裡拉了出來。
她淡聲道:“這位大人,你家裡的人不願意拿銀子為百姓買種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