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掀眉問道:“誰?
”
左行之回答:“秦王妃棠妙心。
”
淮王的面色微變:“你說誰?
”
左行之見淮王終于變了臉色,雖不知道緣由,卻知道他這話說到了關鍵處。
于是他便道:“王爺可能不知道,當初齊國之亂的根源就是源于棠妙心。
”
“其中的細節此時不便細說,但是我曾跟她打過交道,她是一個心思極深,行事十分詭谲的女子。
”
“實不相瞞,我與她曾交過手,在她的手裡吃過不小的虧。
”
六皇子聽到這裡看了左行之一眼,莫名就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原因無他,畢竟他們都是被棠妙心坑過的人。
且他此時看左行之的樣子,當時應該是在棠妙心的手裡吃過大虧。
吃大虧好啊!
至少他看起來沒有那麼慘了。
他便道:“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這事和棠妙心又有什麼關系?
”
左行之笑了笑道:“這關系可大了,因為就在前日,我在淮城裡見到棠妙心了。
”
六皇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又看了左行之一眼。
到此時六皇子基本上能确定,這貨就是之前盯上棠妙心的人。
左行之隻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六皇子之所以會帶着人把他們攆得跟狗一樣亂跑,根源在于左行之自己。
在這一刻,六皇子莫名有一種自己洞悉一切,但是卻沒人知曉他底牌的嘚瑟。
他沉着臉道:“棠妙心來了淮城?
什麼時候的事情?
”
左行之回答:“她什麼時候來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确實見到她了。
”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此次來淮州隻怕是不懷好意。
”
“這一次刑司收到有人要劫淮州糧草的事情,隻怕跟棠妙心有脫不了的幹系!
”
淮王從聽到“棠妙心”三個字起,心情就有極為複雜。
他聽到左行之和六皇子關于棠妙心的讨論,他莫名就想起了那天在船上見到的那個和蘇靈兒長得極像的女子。
淮王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求證一下,他便讓人去他的書房拿了一幅畫出來。
淮王親手将那幅畫展開後問:“棠妙心是不是長這副模樣?
”
左行之和六皇子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兩人都愣了一下。
六皇子想的是這幅畫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老畫,難不成淮王也喜歡棠妙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六皇子就覺得淮王有些為老不尊了。
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喜歡這樣鮮嫩明媚的女子,這就有點那啥了。
他在心裡默默地同情了一把淮王妃,畢竟那是一個十分賢淑溫柔的女人。
左行之最初和六皇子的想法有些接近,畢竟棠妙心長得花容月貌,再加上那副性子,很少有人會不被她吸引。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異常,因為那幅畫的畫面發黃,就連墨迹都有些淡了。
這樣的一幅畫至少都有十年以上的光景了。
而十年前棠妙心還是一個沒有長開的女童,不可能畫中人這樣的傾城之姿。
他再細看畫中人的神韻,和棠妙心是不一樣的。
畫中的女子溫柔嬌美,眼眸裡透着的溫情,是他記憶中張牙舞爪的棠妙心不可能擁有的。
左行之輕點了一下頭道:“棠妙心确實和畫中的女子長得極為相似,但是神韻卻不太一樣。
”
“棠妙心行事張狂,做事常讓人捉摸不透,整個人比畫中的女子更為靈動。
”
淮王卻沒有理會左行之,而是看着六皇子問:“你之前在京中的時候應該見過棠妙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