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親衛道:“我們也還沒有成親啊,也想成親!
”
桑硯:“!
!
!
!
!
”
弄半天,這些貨也是胳膊往外拐的。
衆侍衛哈哈大笑:“桑大人,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
場上歡聲笑語,桑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架是沒能打得成,一群人幹活卻要幹瘋了。
隻是這群人都是糙漢子,做事簡單粗暴,又因為是第一次布置婚房,都沒有什麼章法。
一個個逮着喜字和紅綢就是一通亂貼亂挂。
喬思琦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都要驚呆了:“哪有你們這樣瞎貼的!
一點美感都沒有!
”
“你把那個喜字揭下來,往旁邊貼一點!
”
“哎!
一扇窗戶上貼十個喜字?
你有病吧!
你怎麼不拿塊紅紙糊上去了?
”
“你再這樣纏紅綢,不如直接拿布把樹全用紅布包起來!
”
他一通指揮,原本布置的淩亂的婚房很快就有了章法。
喬少爺别的事經曆的不多,喜事卻經曆了不少。
他是家裡的最小的幼子,上面一堆的哥哥姐姐。
到如今,喬家也就他還沒有成親,其他人都成親了,他在這方面的經驗,絕對當得起豐富兩個字。
吃喝玩樂這種事情,對喬思琦這個大纨绔而言,最是擅長。
莫離之前覺得喬思琦挺煩的,這一次見他極有章法的布置他的婚房,他看和喬思琦瞬間就覺得順眼多了。
他決定了,以後這小子犯渾的時候,他劈他的時候,一定會輕一點。
書秀和于畫樓在旁聽到這邊的動靜,都探頭過來看了一眼,見他們一個個貼喜字貼得又快又正,挂紅綢挂得十分穩妥。
于畫樓笑道:“這些侍衛們真有意思。
”
書秀的唇角微勾:“他們确實很有意思,不過他們平時跟在王爺的身邊,沒有這麼活潑。
”
“隻有出來跟在殿下和身邊時,一個個才會放飛自我。
”
于畫樓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
”
書秀回答:“因為王爺那裡規矩多,殿下這裡隻要把活幹好,就不用講規矩。
”
“王爺對殿下又寵得厲害,萬事都不拘着她。
”
甯孤舟寵棠妙心的事情,于畫樓最近也見到了不少。
她輕聲道:“王爺看起來很兇,也隻有殿下不怕她。
”
書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是在路上成親,也不講那麼多的規矩,吉時什麼的也不用多算,準備妥當後,書秀和莫離就直接拜堂。
喬思琦在旁看得歎為觀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随意的成親方式。
隻是這樣随意中,又透出了濃濃的深情。
他突然就覺得,他的兄嫂,姐姐和姐夫們的成親的情景,實在是太過刻意,也太講排場。
還不如這一場看似随意卻深情的婚禮現場。
看到他們這樣的行事方式,喬思琦感覺到了自由的味道。
那些多年壓在他身上的枷鎖,他突然就覺得散了個幹淨。
他喜歡秦州的這群人,雖糙卻過得有精氣神,不像江南煙雨裡,那些世家大族裡維持在表面上的風光和虛榮。
這場婚禮雖然簡單,卻又十分的喜慶。
甯孤舟和棠妙心作為證婚人,看到他們拜堂時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棠妙心送了一把玉如意給書秀:“祝你們事事如意,早生貴子。
”
她說完又道:“若莫離欺負你,你就拿這柄玉如意抽他,他若不服,你就來找我。
”
書秀笑着接過來道:“謝殿下!
”
她看了一眼手裡的玉如意,這柄玉如意做工極好,品質上乘,價值連城,難得棠妙心這般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