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儲備的物資就會不夠,百姓易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她往蘇連城的方向看去,那邊殺得煙塵滿天,看不清楚那邊的具體情況。
她心裡擔心蘇連城,有些坐不住,便對花新語道:“夫人,我想去戰場那邊看看。
”
花新語看向她,她紅着臉道:“我能幫得上忙的。
”
花新語知道她所謂的能幫得上忙,指的是幫誰的忙,便點頭道:“去吧,小心一些。
”
江花同點頭欲離開,花新語又将她喊住:“等一下,你把這個帶上。
”
她将一把機弩遞給了江花同。
江花同愣了一下,花新語解釋道:“這把機弩是我做的,威力很大。
”
江花同再次意外,她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花新語會做機弩。
花新語的眉眼裡帶着淺淡的笑意:“你可能不知道,在第一城裡,我的機括術是最好的。
”
“當年太祖建大陣的時候,那些機括是由花氏一族做的。
”
江花同對第一城了解的太少,聽到花新語的話再次驚到了。
花新語微笑:“快去吧,保護好自己。
”
江花同看着手裡幽黑精巧的連弩,重重點了下頭,然後便飛快的下了樓。
花新語看着江花同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她感歎了一聲:“年輕真好!
”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花新語也已經發現了,江花同看着性子溫和,其實整個人熱烈如火。
蘇連城的性子也隻是看着悶了些,其實是外冷内熱。
花新語已經有預感,這兩人成親後,一定會極為合拍。
江花同帶着花新語的連弩,很快就找到了蘇連城。
她過去的時候,兩波人馬戰成一團。
蘇連城并沒有正面和入侵的敵人打在一起,而是充分的利用地形,以及第一城武器的長處,發動剿殺。
他用最小的傷亡,換取了對方一整隊士兵的性命。
他一劍刺穿了一個士兵的胸膛,鮮血濺在他的臉上,為他添了幾分平時在他身上看不到的殺伐之氣。
有敵人拉了弓,對着蘇連城放冷箭。
江花同沒有猶豫直接在那人動手之前,用連弩将對方殺了。
蘇連城扭頭朝她看了過來,她微微一笑:“我來幫你。
”
蘇連城回以一笑:“好。
”
他不會以她是女子為由讓她離開。
因為他知道,她是能與他比肩之人。
戰場雖然兇險,但是他們都不是弱者。
他看向她手裡的弓,她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解釋道:“是夫人給我的。
”
蘇連城在看到她的時候,身上的殺伐之氣還沒有褪幹淨,但是眼裡卻添了幾分溫柔。
他此時縱然渾身是血,也無損他的俊美。
他溫雅一笑:“我知道。
”
他還知道這把弩弓是花新語最得意的作品,殺傷力巨大。
這把弓不但能連射,射程還極遠。
之前花新語曾跟蘇連城開過玩笑,說要把這把弓送給他的媳婦。
因為做蘇連城的妻子,會遇到一些難以預見的危險。
有這麼一把厲害的武器防身,才會更加安全。
花新語把這把弓送給江花同,其實是在向他表态:
她很喜歡江花同,讓他加把勁,好早日成親。
江花同此時并不知道這把弓意味着什麼,她隻是覺得這把弓真的非常厲害。
方才又有敵人攻上來時,還未靠近,她就用那把弓把人殺了。
她誇道:“夫人的手真巧,這把弓真好用!
”
蘇連城站在她的身邊道:“就算是弓再好用,你也要注意安全,你站我後面。
”
江花同雖然不覺得自己需要人保護,但是蘇連城的關心,她還是很受用的。
于是她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
這一次他在前面迎敵,江花同在後面放箭。
兩人上次在小城迎戰的時候是第一次配合,雖然還算默契,但是終究是第一次配合,還是會有配合不到的地方。
但是這一次就完全不一樣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後,如今兩人互通了心意,在做事情的時候,感覺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兩人一人進攻一人遠攻,戰鬥力驚人,快能趕上甯長平那個人命收割機了。
江花同問蘇連城:“二公子和長平不是也來支援你了嗎?
他們人呢?
”
蘇連城回答:“長平說擒賊先擒王,她和樂天一起殺出去了。
”
江花同:“……”
這事确實很有甯長平的風格。
甯長平武功高強,蘇樂天的武功也不弱,這兩人湊在一起,普天之下,真沒什麼人能擋得住他們。
再加上蘇樂天對第一城的地形再熟悉不過,知道哪裡能藏人,哪裡有危險,提前做出應對,安全上更有保證。
蘇連城看着她道:“我之前挺羨慕二弟的,如今你來了,我也就不用再羨慕他了。
”
他這麼一說,江花同就又臉紅了。
蘇連城發現,她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薄了,動不動就臉紅。
他還想說些什麼,下波進攻又開始了,他們繼續守城。
此時趙焰在山上能清楚地看見第一城的動靜。
趙焰一直在等,等他的人啟動第一城的自毀陣法,将第一城毀掉。
他在心裡計算過時間,他的人在看到他發的信号後,應該就會立即行動。
他們一行動,最多一刻鐘就能進入大陣的控制室。
隻要他的人進了控制室,啟動自毀陣法,第一城就不攻自破。
這個時間大約需要半刻鐘的時間。
隻是趙焰在上面等啊等,等得十分焦慮,也依舊沒有看見自毀陣法有半點啟動的痕迹。
趙焰的心裡就有些急,在心裡各種猜測,為什麼第一城的自毀陣法還沒有啟動?
是他的人被人發現了?
還是他的人背叛了他?
又或者是出了其他的意外?
趙焰想讓人去看看,卻又怕他派人去看,打草驚蛇。
到時候反而被第一城的人發現異常,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此時也隻能在這裡等着。
他腹部的傷口流了很多血,非常的痛,但是他此時都強行忍着。
他一定要看見第一城的自毀大陣開啟,他才能安心休息。
現在大陣遲遲未毀,他越等越是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