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真的有些生氣的,氣莫離騙了她。
隻是她冷靜下來後,又覺得自己這樣生氣多少有些不正常。
畢竟當初她和莫離完全不認識,莫離為了救棠妙心接近她,從本質上來講并不算錯。
而她心裡的不舒服,從某種程度來講,可能是她心裡在意他。
書秀理清自己的心思之後,整個人反倒淡定了下來,她最近一直在觀察莫離。
如果說莫離最初在她的心裡是個害羞的小書生的話,那麼現在的莫離,就是一個大憨憨。
他對她的那些心思,幾乎全寫在臉上。
她上次幫着桑硯打敗莫離之後,他每次見到她都有些别扭。
最近這段時間,他會偷偷看她,卻基本不再主動找她說話。
書秀知道那天的事情傷了莫離的臉面,他有些下不來台。
這樣的莫離别扭的有些可愛,卻又處處透着真性情。
這樣的莫離,書秀無論如何也讨厭不起來,她覺得或許得找個機會跟莫離好好好聊聊了。
她站起來主動走到莫離的身邊道:“一會你能帶我嗎?
”
莫離愣了一下,有些吃驚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純淨中帶着幾分疑惑,似乎不太明白書秀的意思。
書秀略有些不自在地解釋:“我重傷初愈,騎一晚上的馬有些累了,怕摔下馬背。
”
莫離一時間還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他雖然對上次的事情心裡還有些尴尬,卻十分從心地道:“好。
”
不管書秀讓他帶她抱的是什麼心思,對他而言,能和她共乘一騎就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
桑硯聽到書秀的話,撕了一大塊餅狠狠地塞進自己的嘴裡。
餅撕得有點大,差點沒把他給噎死。
棠妙心看到這一幕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她知道上次書秀幫着桑硯打敗莫離,是在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書秀的心裡,莫離終究是和桑硯不同的。
這一次書秀的行為,便是明确地對莫離發出了信号:她願意接受莫離。
就是不知道莫離這個憨憨能不能接收得到。
事實證明,莫離接收的不是太好。
他帶着書秀騎到馬背之後,就覺得哪哪都不對:
女孩子的身體也太軟了!
他拉着馬缰的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馬背上總共就隻有那麼一點距離,他是靠近也不是,離遠一點也不是。
因為兩人靠得太近,莫離能聞到書秀身上淡淡的少女香。
秦王府是光棍王府,從上到下都是正兒八經的直男,而莫離又是衆直男裡的母胎單身狗。
縱然冬天天氣冷,風吹在臉上跟刀割一樣,也吹不散他臉上的紅暈。
莫離的心跳更是快得離譜,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會墜馬!
書秀感覺到了他的拘束和緊張,她的唇角綻出淡淡的笑意。
就莫離這性子,當初居然還敢去勾引她!
她想起當初莫離生澀的應對,當初她就是因為他的生澀害羞的反應,才讓她将他從探子的行列裡排除。
如今想來,似乎一切都是天意。
她感覺到莫離的身體有些晃,她索性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莫離下意識就想退,馬背太窄,退無可退。
他隻能僵着身子輕摟着書秀。
她卻從他的手裡将缰繩接了過來:“你若累了,換我帶你吧!
”
莫離忙道:“我不累。
”
書秀輕笑一聲,問他:“還在生我的氣?
”
莫離“啊”了一聲後,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便道:“沒有,是我自己學藝不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