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塔族的族人一見他們的首領被人打,立即過來幫忙。
隻是他們還沒有靠近鳳起女帝,她身邊立即就多了十餘個身着灰衣的影衛。
影衛手起刀落,就把那些人全部料理了。
衆人:“!
!
!
!
!
”
這一次棠妙心也驚到了。
她那天和鳳起女帝一起出的宮,鳳起女帝當時一個侍衛都沒有帶。
她當時就覺得不對,覺得鳳起女帝應該帶了暗衛。
可是這段時間,她愣是沒有發現那些暗衛的存在,她便以為鳳起女帝真的是一個人出來的。
此時她看見那些影衛動手,她才知道她好像天真了。
鳳起女帝畢竟是一國之君,就算是她平時看着十分懶散,那也不可能是真的懶散。
這麼多人隻有棠九歌看到這一幕最冷靜。
他的唇角甚至微微勾了起來,這樣的行事方式就是蘇靈兒的行事方式。
他輕咳了一聲後道:“我記錯了,她是用左手摸的我。
”
鳳起女帝的手一橫,又一劍削了那女子的左手。
她輕哼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
朕的男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
那女子到此時才知道她招惹了什麼人,哆嗦着道:“陛……陛下!
”
鳳起女帝的手挽起一個劍花,收劍入鞘,對衆影衛道:“紮搭族占山為王,欺壓百姓,将犯事之人全部抓起來!
”
衆影衛應了一聲,将四周的那些紮塔族的人全部帶走。
鳳起女帝走到棠九歌的面前道:“你沒事吧?
”
棠九歌的眼睛泛紅,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臉,又怕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美夢,伸手一碰她,美夢就醒了,她就不見了。
他的手伸在半空中,有些發抖,卻遲遲不敢把手伸過去。
鳳起女帝輕笑了一聲,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臉上,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這不是夢,是事實。
”
“九歌,我還活着,雖然我如今對我們之前的事情,很多都記不清了,但是妙心都告訴我了,你一直在找我。
”
她在見到棠九歌的時候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雖然還是有些模糊,卻比之前又清晰了幾分。
縱然她心裡棠九歌的形象和棠妙心對她描述的有些出入,她此時也依舊能感覺得棠九歌此時的情緒。
他的情緒是那樣的濃烈、熾熱、喜悅,是久别重逢,也是失而複得。
她甚至還能感覺得到棠九歌的執念。
她做鳳起女帝的這些年,午夜夢回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遺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因為失去了記憶,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失失了什麼。
在她遇到棠妙心的時候,她就隐約覺得她好像找到了一些她曾經丢失的東西。
因為這種感覺太過濃烈,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地跟着棠妙心出宮來找棠九歌。
她的直覺曾十分強烈地告訴她,棠妙心嘴裡的棠九歌或許就是她等的那個人。
這所有的一切,在她見到棠九歌的那一刻得到了印證。
棠九歌眼角有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他輕輕喊了一聲:“靈兒!
”
鳳起女帝輕聲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蘇靈兒,但是我卻覺得我應該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
棠九歌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就是靈兒,我絕不可能認錯!
”
他與她相遇于少年時,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并不算長,全部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兩年。
但是那兩年的時光,卻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年。
對他而言,他所有的幸福源于那兩年。
所有的不幸,也源于那兩年。
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後悔與蘇靈兒相識,甚至,他覺得能遇到她,是他這一生的幸事。
鳳起女帝微微一笑,輕點了一下頭。
棠妙心在旁道:“爹,所以鳳起女帝真的是我娘?
”
棠九歌瞪了她一眼道:“沒錯,她就是你娘!
”
棠妙心笑了笑後道:“爹,你不是失憶了嗎?
不是認不出我嗎?
怎麼這麼快就恢複記憶了?
”中信小說
棠九歌:“……”
他扭頭瞪了她一眼道:“你給我閉嘴!
”
棠妙心對棠九歌還是相當了解的,他方才之所以會裝失憶,不過是因為曾記憶混沌的時候遇到了甯孤舟,喊了甯孤舟一聲兄弟。
他後面恢複記憶的時候,想到曾經那樣喊過甯孤舟,自己覺得丢人,索性就繼續裝失憶。
若不是這一次找到了蘇靈兒,他隻怕能一直裝下去。
棠妙心哈哈大笑:“閉嘴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我把娘找回來的!
”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找娘這件事情,還得我親自出馬,你不行!
”
棠九歌:“……”
他想要揍她!
他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找到你娘,瞧把你嘚瑟的!
”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你找了我娘十來年也沒有找到她,我找到了她,自然是可以嘚瑟的!
”
她說完伸手挽着鳳起女帝的胳膊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格外的親切,覺得你肯定是我娘!
”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也很準!
”
鳳起女帝的眉眼裡滿是笑意,溫柔地看着棠妙心:“是,你最厲害了!
”
她們這一路過來,也算是一起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她很喜歡棠妙心的性子。
她曾聽棠妙心說過她關于她的事情,她覺得棠妙心嘴裡的那個人和她不是太像。
所以她不太能确定那個人真的是她。
直到她見到棠九歌之後,她就明白了幾分。
棠妙心對她描述的棠九歌,和她記憶裡那個有些模糊的影子,也完全不一樣。
棠妙心嘴裡的棠九歌聰慧、穩重、大氣,而她記憶中的棠九歌,卻是個高冷、假正經、臭屁的少年。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不過是因為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在晚輩的面前,總得替彼此維持一下形象。
她看着棠妙心,心裡一直都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她沒有生棠妙心的記憶,也沒有為了維護棠妙心傾盡一切的記憶。
她甚至連做夢一樣的感覺也沒有,就這麼虛幻般的有了一個棠妙心這麼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