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隊長朝周春桐行了一個禮後道:“周大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
周春桐回答:“我落了一樣東西在這裡,過來拿一下。
”
那個隊長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周春桐擡起腳踹了他一腳道:“看什麼看?
”
“老子被人打了,你想看笑話嗎?
”
那個隊長立即收回目光,忙道:“不敢!
”
周春桐冷聲道:“滾!
”
那個隊長立即就帶着他的人馬離開,不敢多說一個字。
畢竟周春桐平時的脾氣就很不好,此時被人打了,他遷怒于他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那個隊長看了棠妙心和書秀一眼,兩人看起來有些陌生。
他剛欲說話,周春桐又擡腳踢了那個隊長一眼道:“還看!
”
那個隊長忙收回視線,立即低頭道:“屬下告退。
”
他沒敢多看,畢竟周春桐的脾氣實在是不算好,他不想挨打。
再則周春桐是守糧倉的最高官員,真要出什麼事,那也有周春桐頂着。
那個隊長覺得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立即帶着他的人馬離開。
周春桐平時雖然嚣張不講理,但是這種事情卻還是第一次做,他忍不住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事情周春桐依樣畫葫蘆,誰靠近他,多看一眼,他就動手打人。
這一路上他遇到了好了幾波守衛,卻一直都沒有穿幫。
棠妙心發自内心的覺得,纨绔也有纨绔的好事,至少他不講理的時候,沒有人會多想。
周春桐在沒人的時候還會給棠妙心講解一下地形。
這些事情其實不需要他做,棠妙心自己就能做好。
這一圈轉下來,她基本上能窺見整個陣法的全貌。
陣法在層層山林之中,為煉器坊和糧倉隐去了所有的痕迹。
棠妙心走到個轉角的時候聽到了水聲,她便知道這裡有河。
一圈走下後,有守衛過來道:“公子,王爺來了,請你過去一趟。
”
周春桐聽到這話寒毛倒豎,這個時候去見淮王,以淮王的精明勁,很可能會發現他的異常。
他不想去,可是淮王說要見他,他卻又不能不見。
他看了棠妙心一眼,扭頭對來請他的守衛道:“我這就過去。
”
棠妙心和書秀此時頂着的是他的随從的身份,也要跟過去。
周春桐覺得若是隻有他一人還好,再加上她們兩個,簡直就是帶了兩個大大的破綻。
他心裡忑忐得不行,既怕淮王弄死他,又怕棠妙心弄死他。
他心裡又清楚地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聽天由命。
他之前覺得他的命挺硬的,現在卻發現自己脆得不行。
他硬着頭皮跟着侍衛去見淮王。
他們是在最大的糧倉前見到了淮王。
因為淮王在那裡,所以那裡四下一片燈火通明。
周春桐一靠近,淮王就發現了他的異常,直接問:“你的手怎麼了?
”
周春桐咬了一下牙,直接跪在淮王的面前道:“屬下犯了大錯,請王爺責罰!
”
淮王問道:“你犯了什麼錯?
”
周春桐回答:“我與負責看守鐵礦馬齊之鬧得有些不太愉快。
”
“他對我一直懷恨在心,今天故意讓他的兩個侍衛穿成女裝說是我帶進來礦區。
”
“并以此為由帶着他的人馬殺劫殺我,我為了活命帶着值守的侍衛跟他拼了。
”
“我殺了他,我的手掌也被他砍斷了一隻。
”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如果淮王沒有到這裡來,他還能想辦法将兩波人馬動手打架的事情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