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明月清晖灑進屋裡,清風拂過樹梢。
四下俱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屋裡流淌着淡淡的溫情。
甯孤舟覺得他能遇到刀子,怕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他側身,見棠妙心正含笑看着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索性側身将她抱進懷裡。
棠妙心半靠在他的肩頭,溫聲道:“今夜你剛拔完毒,不宜做劇烈運動。
”
甯孤舟:“……”
他真沒想那事,隻是單純地想要抱抱她。
一隻柔滑的小手鑽進他的衣襟,他朝她看去。
她笑得見牙不見眼:“但是不耽誤我摸你。
”
甯孤舟抓住她那隻作怪的手,在她的額前親了一下:“此生絕不負你。
”
棠妙心嘿嘿一笑,單手撐着腦袋看着他道:“若哪天你負了我,可以肉償的。
”
甯孤舟:“……”
此時這樣溫情的時候,她竟還副不着調的樣子。
棠妙心似想起什麼,睜大眼睛問他:“你剛才該不會是在對我說情話吧?
”
甯孤舟:“……”
甯孤舟側過身不想理棠妙心。
棠妙心伸手将他的身體扳過來,在他的脖頸裡吹了一口氣:“剛才那句實在是太平常了,你再重新說幾句呗!
”
甯孤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棠妙心等了好一會,也沒能等到他開口,就有些急了:“王爺,我這幾個月為了給你解毒,可辛苦了!
”
“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我就想聽你說幾句情話,你就滿足我的願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唇便堵住了她的唇。
棠妙心眨了眨眼。
良久,甯孤舟松開她的唇:“情話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
”
棠妙心:“!
!
!
!
!
!
”
她是真沒想到甯孤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坐起來借着月光看了他好一會,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我真沒想法到你是這樣的!
”
甯孤舟輕笑一聲。
棠妙心仰天長歎:“你今晚真不适合做這件事,虧大發了!
”
甯孤舟:“……”
棠妙心吸了吸鼻子,看着他道:“你欠我一次,下次得補回來!
”
甯孤舟認真地道:“行,補十次都可以!
”
棠妙心打了個寒戰:“十次不行,腰會斷,腿會軟,一次就好!
”
甯孤舟實在是忍不住悶笑出聲。
棠妙心被他笑得有些臉紅,伸手擰了他一把:“不許笑!
”
甯孤舟從善如流地道:“好,我不笑。
”
他話是這樣說,話落之後依舊沒能忍住繼續笑了起來。
棠妙心伸手撓他,兩人在床上笑鬧起來。
甯孤舟不是個愛笑的人,但是和她在一起後,似乎總是忍不住想笑。
第二天一早,甯孤舟起床洗漱好之後,見一旁的侍衛不時偷眼瞞他。
他冷聲問:“看什麼了?
”
衆侍衛立即四下散開,甯孤舟随手抓了一個:“說!
”
被抓的侍衛涎着一臉笑道:“沒什麼!
”
甯孤舟把臉一闆,那侍衛隻得硬着頭皮道:“我們打了個賭,賭王爺昨夜有沒有跪搓衣闆。
”
甯孤舟:“……”
他就說吧,棠妙心把王府的這些侍衛全帶偏了!
這些個家夥如今已經敢拿他打賭了。
他冷聲道:“把參與者的名字寫出來,否則打斷你的腿!
”
半刻鐘後,參與打賭的衆侍衛整整齊齊地跪在王府門口最不平整的亂石上。
甯孤舟掃了衆人一眼:“你們的膽子可真肥,下次再敢拿本王打賭,打斷你們的腿!
”
衆侍衛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王爺還是曾經那個王爺,隻是在王妃面前比較溫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