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架到脖子上的時候,林如風吓了一大跳,以為是甯孤舟要收拾他,一扭頭卻是莫離。
他伸手撫了撫胸口,瞪了莫離一眼:“你做什麼啊?
我還以為王爺,差點沒吓死!
”
莫離嘿嘿一笑:“要真是王爺,你的腦袋早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
林如風懶得理他,自言自語:“沒動靜,不應該啊!
”
莫離白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聽壁角,丢不丢人!
”
林如風剛想怼回去,莫離又道:“這邊隔得太遠,聽不清楚,去側門那邊聽。
”
他說完對林如風招了招手,示意跟上他。
林如風輕罵了一聲:“讓你天天假正經!
”
莫離輕笑道:“這不是假正經的問題,而是關系到我們生存狀态的問題。
”
“每次隻要王爺和王妃吵架,倒黴的總是我們,這王府裡氣氛都會變得格外緊張。
”
“今天王妃帶了個未婚妻回來,王爺還知道得氣成什麼樣子。
”
“所以現在要先弄清楚他們今晚有沒有和好的可能,這樣才知道明天要怎麼應對。
”
林如風伸手彈了莫離一個腦瓜崩:“好你個莫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多的心思?
”
莫離捂着腦袋道:“我也不想這樣,還不是被逼的!
我其實隻想做個安份守已的好侍衛。
”
林如風嘿嘿一笑,很快倆人就走到了側門邊。
隻是兩人才把耳朵貼在門上,門突然就開了,甯孤舟拎着一把出鞘的劍站在那裡。
莫離和林如風吓得魂飛魄散,話都不敢說了句,撒丫子就跑。
甯孤舟拎起手裡的劍,往外一扔,劍狠狠地釘在莫離身邊的一棵樹幹上。
冰冷的劍鋒是擦着莫離的臉釘上去的,吓得莫離站在原地直哆嗦。
他剛才明顯感覺到了甯孤舟的殺意。
林如風比他稍微有出息一點,見他傻站在那裡,拉起他就跑:“快走!
”
兩人一口氣跑到王府裡離甯孤舟住處最遠的地方,劇烈的喘氣。
是被吓的。
林如風對莫離道:“以後聽壁角這事你别再喊我了!
”
莫離也委屈:“明明是你先聽的!
”
倆人互相埋怨了一回,都覺得錯在對方。
隻是埋怨完之後,莫離弱弱地問了句:“你說王爺會不會秋後算賬,明天會不會拿劍劈了我們?
”
林如風抖了抖:“事是你提出來的,王爺要劈也隻會劈你!
”
莫離:“……”
林如風說完後心裡安定了一點,他拉了拉略有些亂的衣衫,輕咳一聲道:“我明天有事,要出府一趟。
”
“莫離,你明天好好伺候王爺!
”
莫離:“!
!
!
!
!
”
他第一次發現林如風挺不要臉的!
林如風說完便連夜出府,他才不想被甯孤舟剁了!
棠妙心被甯孤舟扔進浴桶時沒有準備,一不留神就喝了口洗澡水。
在甯孤舟拔劍的那一刻,她是真擔心他會一劍把她給劈了。
好在他拎着劍走了出去,是去趕莫離和林如風。
他離開的時候,她立即從浴桶裡站起來,準備開逃。
隻是她還沒有走到房門口,甯孤舟就已經擋在她的面前。
她伸出爪子朝他打了個招呼:“我洗好了,先回房了,王爺你慢慢洗。
”
甯孤舟冷笑一聲:“全洗幹淨了?
”
棠妙心點頭,甯孤舟面無表情地道:“本王不信。
”
棠妙心:“……”
甯孤舟接着道:“本王親自檢查一下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洗幹淨。
”
棠妙心:“!
!
!
!
!
”
這種親自檢查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甯孤舟掃了她一眼:“你的衣衫是你自己脫,還是本王幫你脫?
”
棠妙心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這種粗活哪裡敢勞動王爺,我自己來就好。
”
她話是這樣說,卻磨磨叽叽地脫得很慢。
她覺得今夜的甯孤舟有點難搞定,她心裡有些發愁一會要怎麼逃走。
甯孤舟見她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就知道她這會一定又在轉什麼心思。
他徹底失去耐心,一把将她拎回浴桶裡:“還是本王幫你吧!
”
他有些粗野地一把将她的衣衫撕破,然後欺了過去。
浴桶原本就不大,棠妙心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甯孤舟的手極不規矩順着她纖細的腰往上摸。
棠妙心:“……”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他的鼻尖輕低抵着她的鼻尖。
四目相對,棠妙心看到了他幽黑的瞳仁裡有着不加掩飾的欲望,濃烈的似能将她掩沒。
棠妙心猛的就想起那天晚上他的行為,一下子就慫了。
她輕聲道:“王爺,這裡不太适合……”
她後面的話全淹進了他的唇中,他一如既往的霸道,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棠妙心覺得她的牙都要被他碰掉了!
她想要掙開他,他卻因為她的動作将她抱得更緊,她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強烈的攻擊性。
她心裡有點慌,死命地推他:“王爺……”
他看向她的眼睛,她立即就慫了,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我怕疼,你輕點。
”
她此時其實有些後悔觊觎他的美色,收了他那麼多的銀子,現在拒絕都不好拒絕。
更不要說今晚她把姬萌魚帶回來的事情原本就觸怒了他。
自己種的因,不管果子有多苦,她含淚也得吃下。
甯孤舟沒有說話,将她抱得更緊了些,恨不得将她嵌進他的身體裡。
他輕斂了眸光,俯身親了下去。
浴桶裡的水花濺起,濕了一地。
一個時辰後,棠妙心的身體已經綿軟的不行。
她雪白的手臂嬌軟地勾着他的脖子,鬓角的發也不知是汗濕的還是水打濕的,已經濕透。
吃飽了的甯孤舟雖然心裡還有些餘怒,但是對上這樣的她,心裡的那點怒火無論如何也舍不得發在她的身上。
他在她耳畔輕聲道:“棠妙心,你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本王的!
”
棠妙心此時困得不行,趴在他的胸口胡亂地應了一聲。
甯孤舟不再折騰她,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便将她抱到了床上。
此時的她乖巧的不行,他擁着她時她怕他亂來,嘤嘤假哭了一聲:“人家很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