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棠妙心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奇怪的存在,有她在的地方,變故頻出。
所以左行之還會做其他更周全的安排,以确保這件事情會萬無一失。
而左行之之所以會跟左父這樣說,是因為左父現在才是左氏一族的族長,族中的那些人老人都聽左父的。
左行之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持,這一次的行動才會有更大的勝算。
他看向秦州的方向,淡聲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們活着離開齊國。
”
此時的棠妙心一行人,已經進到齊國的境内。
根據蘇樂天設計好的行程以及路線,他們不會經過籽城。
棠妙心想起當年在齊國發生的事情,她的心裡頗有些感觸。
當初她是被齊劍蘭擄到齊國來的,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當時真的隻是想要從齊國逃走,沒想到要弄出什麼事情來。
隻是當時齊劍蘭欺人太甚,數次想要弄死她,她隻能想辦法反擊,後面的事情多少有些失控。
他們這一路過來,看到齊國山匪橫行,百姓生活困苦的局面,棠妙心的心裡有些負罪感。
原因也簡單,齊國現在這樣的局面,和她有脫不了的幹系。
隻是這件事情雖然和她有關,卻和齊國的當權者關系更大。
所謂戰亂,說到底不過是那些當權者争權的結果,他們都想主宰齊國,卻又一時半會打不赢其他勢力。
再加上齊國原本就是個門閥世家林立的國家,齊國的這些世家大族,都想在這一次的變動中獲利。
于是最後倒黴的就隻有普通百姓。
棠妙心他們一行人到齊國後,已經遇到好幾波劫匪了。
隻是那些劫匪的實力普遍不強,都被他們打趴下了。
這一路過來,最高興的要數甯長平。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嫁個人都能這麼刺激。
她原本以為這一次去第一城的路上,會有些無聊,因為上次他們從第一城回秦州的時候就一直風平浪靜。
她卻不知道上次的風平浪靜是因為他們人少,也沒帶什麼東西,所以沒人搭理他們。
這一次光是她的那些嫁妝,就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紅了眼。
因為一路上都有架可以打,甯長平也就懶得坐蘇樂天為她準備的喜轎,也不穿喜服。
畢竟那些精緻的喜服穿在身上一則不方便動手打架,二則打壞了也不能重做,到時候反倒不好。
蘇樂天對于她的行為也懶得阻止,畢竟以她的性子,讓她不動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路上都是自己人,她做什麼都可以。
喜服這種東西,到了第一城的境内她再穿也是一樣的。
蘇樂天這幾天其實一直有些擔心,因為往常他打出第一城的招牌,就沒有人會再動手。
可是這一次第一城的招牌打出來後,效果好像也不是太好。
這天,他們打退一波在劫匪後,蘇樂天和甯孤舟商量:“齊國如今看起來不是很太平,這一路上怕是得加強戒備。
”
“畢竟這裡是不秦州也不是第一城,我們手邊的人手有限。
”
“若是真遇到大規模的劫匪,怕是會有些麻煩,畢竟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
”
他們這一次過蘇樂天從第一城帶了百來人過來迎親,甯孤舟也從秦州帶了百來個侍衛。
兩百來人的隊伍遇到小股的劫匪是能應付得過來,但是如果遇到上千人的軍隊,就會有危險。
甯孤舟已經讓秦州的侍衛加強警戒,就是以防遇到意外。
他輕點了一下頭道:“在路過齊國的這段時間,我們不但要加強戒備,還要派出斥候探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