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當然要瞎編:“這礦開采得有大半年了,每天都能煉出上萬斤鐵塊。
”
“鐵塊一煉好,立即就會有人過來運走,所以到底運走多少鐵塊,我也不知道。
”
二皇子一聽到這個鐵塊的數量,氣得手握成拳。
他冷聲吩咐:“這些鐵塊是證據,全部帶走!
”
鐵塊并不算多,衆府兵很快就将鐵塊全部裝上馬車,就連棠妙心也被綁了手腳一起扔進馬車裡。
他們離開礦山沒有三裡地,一個府兵匆匆跑過來道:“二殿下,太子帶人過來了!
”
二皇子冷笑一聲:“他反應還挺快的!
但是已經晚了。
”
這裡的情況和他預期的相差不多,甯緻遠來得如此之快,足以證明對這個鐵礦的重視。
他知道甯緻遠做事的風格,這一次肯定也是帶了人過來的,真要打起來,他占不到什麼便宜。
他便對他的親信道:“你們帶着鐵礦和劉二從另一邊走,我去攔下太子。
”
親信應了一聲立即就招呼運送鐵塊的人離開。
二皇子把甯緻遠攔下,笑着道:“太子今日是又覺得悶得慌,所以帶着人馬到這裡來打獵嗎?
”
甯緻遠一看到二皇子臉色便有些陰冷,隻道:“是啊,每次打獵都能遇上二弟,還真是巧了!
”
二皇子笑得更加開心:“我也覺得挺巧的!
”
“不過我今天打獵發現了一件趣事,我在那邊的山林裡發現了一座正在開采的鐵礦。
”
“我大燕兵強馬壯,卻沒有品質上佳的鐵礦,所以兵器上有所不足。
”
“父皇若是知道在這麼一個鐵礦的存在,必定會十分高興。
”
甯緻遠一聽這話臉色便有些難看,他沒料到二皇子竟如此大膽,敢這樣明着跟他對着幹!
他冷聲道:“是嘛,那倒是巧了!
孤還從來沒有見過鐵礦,也想去看看!
”
二皇子笑呵呵地應了。
他想的是帶着太子去礦上轉一圈,鐵塊和人證就能全部趁機轉移。
所以他樂意陪甯緻遠演這一出戲。
甯緻遠到鐵礦的時候,那裡已經一片狼藉,四處可見屍體。
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一幕看在他的眼裡就是二皇子對他的挑釁。
他沉聲道:“你做的?
”
二皇子覺得自己今天就是最大的赢家,笑得十分愉悅:“對啊!
”
“我今天帶着人馬到這裡打獵,恰好發現有人在私挖鐵礦。
”
“我就帶着人把這裡清理了一番,不想這些賊子極為猖狂,居然敢抵抗,我順手殺了一些。
”
“餘下的一些頗為狡猾,居然讓他們順着河道跑了。
”
甯緻遠過來的時候發現上次過來看見的鐵塊已經全部不見,不用說,肯定是二皇子的人運走了。
為了這個鐵礦,他花了很多的精力。
眼見得就要收獲了,卻被二皇子從中做梗。
他沉着臉道:“是嘛,既然這裡是鐵礦,怎麼沒有看到鐵砂和鐵塊?
”
二皇子覺得那些東西已經被甯緻遠轉移掉了大半,此時不過是明知故問。
他幹脆惡心甯緻遠:“這些賊人手段高明得很,把鐵砂全煉成了鐵塊。
”
“我已經拿住這些證據,準備一會回京的時候向父皇禀告。
”
甯緻遠此時殺了二皇子的心都有了,也是二皇子今天是有備而來,身邊帶了不少高手,他殺不了二皇子。
他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孤倒是要恭喜二弟立下大功了!
”
二皇子笑得歡快:“太子過獎了,我不過是做了我份内的事情罷了!
”
“這麼大的一個鐵礦,開采了這麼長時間卻一直沒有被人發現,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持。
”
他說到這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甯緻遠:“太子覺得這幕後之人會是誰?
”
甯緻遠就算是再心疼鐵礦,此時在鐵塊被人全部運走之後,他知道不讓自己暴露才是最重要的。
他回了二皇子一記極陰毒的笑容:“這事孤怎麼會知道!
”
二皇子笑着道:“也是,太子平時忙得團團轉,前段時間還被父皇禁了足,不知道這裡的事情很正常。
”
“不過就算是這鐵礦幕後的主人再狡猾,我也有信心把幕後之人挖出來!
”
甯緻遠冷笑:“如此就辛苦二弟了!
”
倆人對視一眼,都恨不得弄死對方,卻都哈哈大笑起來。
倆人各懷心事,表面上卻還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還一起回城。
隻是倆人上了各自的馬車後,甯緻遠冷聲吩咐陳之文:“立即去找棠以深,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二皇子則吩咐他的心腹:“證人和鐵塊都安頓好了嗎?
”
他的心腹面有難色:“出事了,證人被劫走了,那些鐵塊也全部不翼而飛!
”
二皇子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卻忘了自己在馬車裡,頭撞在馬車上,痛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捂着腦袋道:“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
”
心腹縮着脖子道:“來劫證人和鐵塊的人十分厲害,應該是太子的人。
”
二後子氣得不行,他以為自己才拖住了甯緻遠,沒料到甯緻遠竟和他是同樣的打算,拖住他把人劫走!
他原本以為鐵礦這事是鐵證,能扳倒甯緻遠。
這些證據他都握在手裡了,卻沒料到最後功虧一饋!
他冷着臉道:“我還真是小看了太子!
”
因為這事,他心裡生氣,進京的時候看都不想看甯緻遠一眼,扭頭就走。
二皇子的行為看在甯緻遠的眼裡就是拿了他把柄在向他示威,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隻是二皇子才走到半路,就看見他的府宅的方向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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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腹有些吃驚地道:“這起火的方向似乎是王府的方向。
”
二皇子一看這情景面色大變,他才到府宅門口,管事就迎了上來:“殿下,不好了,今天府裡突然起了大火!
”
“那火來得極為奇怪,我還聞到了火油的味道,應該是有人故意縱火!
”
二皇子的臉扭曲的近乎猙獰:“是甯緻遠,一定是他!
”
“他上次算計我也就算了,這一次居然還敢放火燒我的宅子,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