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對他起了戒心,派人跟蹤他,他這幾日明面上是在淮城四處遊山玩水,卻讓自己的暗衛四處打探消息。
他這一打探,發現淮城裡有好幾波人馬都在打糧草的主意。
隻是官倉之外,有重兵把守,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左行之能做到齊國的左相,本身的能力極強,關于淮王糧食存放之地,他和棠妙心有着同樣的懷疑。
隻是他沒有棠妙心的運氣,沒有撞上周春桐,至今依舊不知道淮王的存糧之地。
就在昨日,左行之聽說有人在征集船隻,他便覺得有些不對。
于是他派人一查,就發現征船之人竟是玄門之人。
左行之想起當初棠妙心在齊國時,也曾在玄門的産業裡住過,他便多了幾分心思。
他今日便親自來玄門的産業附近蹲守,剛好遇到前來給人治病的棠妙心,所有的一切都豁然開朗。
佩劍男子擰眉道:“可是淮王現在并不賣糧。
”
左行之想起棠妙心的行事,唇角微勾:“她就不是個老實買糧的人。
”
“我們這一次先派人跟着她,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
以他對棠妙心的了解,如果她沒有把握的話,不會讓人租船。
看這情景,左行之覺得她應該已經找到淮王的存糧之地。
至于棠妙心有沒有能力把淮王的糧草搬出來的事情,左行之半點都不懷疑。
畢竟她曾經能憑一己之力廢了整個齊國,如今從淮王的手裡搶走一點糧食,他覺得一點都不難。
他在她的手裡吃過大虧,如今他要做的,就是那隻黃雀。
他這一次不但要搶走她手裡的糧食,若有機會,還得把她殺了。
他有一種預感,她若活着,以後一定會給他帶來一堆的麻煩。
棠妙心并不知道自己被左行之盯上了,方才外面那麼多人,她就算是再機敏,也不可能精準地發現左行之。
隻是她和于畫樓回住處的時候,她敏銳的覺得被人跟蹤了。
可是她四下探看一番後,又沒有發現跟蹤她的人。
于畫樓問她:“門主,有什麼不對嗎?
”
棠妙心回答:“沒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
如果把書秀帶出來,以書秀的機敏可能能發現異常。
于畫樓聽到她的話後立即道:“眼下這種時候,一旦發現不對,都要引起重視。
”
她當即就找來玄門的幾個門徒,讓他們四下散開,反盯着宅子外的動靜。
玄門原本就是江湖的門派,這種反向盯梢的事情做得十分熟練。
棠妙心之前隻見到于畫樓潑辣的一面,此時見到她小心謹慎的一面,還有些意外。
于畫樓見她看過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爹說了,門主的安危是近來玄門的第一要務。
”
“不管什麼事情,小心一點總歸沒有錯。
”
她說到這裡有些懊惱地道:“早知道這樣,我剛才就不喊門主出去給人治病了。
”
棠妙心聽到這話笑了笑:“人命關天,就算我知道這一次會被人盯上,剛才也會出來救人的。
”
于畫樓看着她的眼裡便亮了起來,認真地道:“我以前不知道我爹為什麼會對門主這麼推祟。
”
“我剛見到門主的時候,見門主太年輕、太貌美,心裡其實還有點不服氣。
”
“現在我服氣得很,門主人美心善,做事大氣!
”
棠妙心失笑,伸手捏了捏于畫樓的臉道:“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
“縱然不能處處行事恣意,卻也不用處處畏首畏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