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朱州牧求見她時,她雖然從沐雲修那裡知曉朱州牧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也沒有為難他。
她原本打算等陸閑塵把戎州的世家大族劫一遍後,她再來對這些戎州的蛀蟲下手。
沒想到,她沒等到陸閑塵把這些渣渣劫了,這些渣渣居然就敢打着她的旗幟招搖撞騙了。
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對付這種人,棠妙心一向很有法子。
她的嘴角色微微上揚:“是嗎?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
那人終于覺得有些不對了,扭頭看了棠妙心一眼,見她姿容出衆,衣着卻平平。
今天棠妙心是出來體察民情的,衣衫穿得十分簡單。
她這衣衫老百姓看了會覺得料子不錯,可是大家族裡見過大世面的奴才卻有些看不上。
那人說是見過棠妙心,其實朱州牧那天求見棠妙心的時候,他隻配守在外面,連門都進不去。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棠妙心。
反倒是他看見棠妙心模樣十分出衆,他仗着是朱州牧身邊得寵的人,并不怕眼前的情景。
他看到棠妙心反而眼睛一亮:“小娘子長得不錯啊!
”
“我家老爺最近要納第十八房小妾,你這模樣,能給他做妾了。
”
這句話就算是棠妙心聽到都愣了一下,好稀奇啊,居然還有人想讓她去做妾。
她還沒有說話,甯孤舟已經咔咔咔地把那人的手腳打斷,再順手把他的嘴撕了。
這個撕不是形容詞,是真的直接把他的嘴往兩邊撕開,嘴裡的大白牙都露了出來。
那人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眼淚鼻涕嘩啦啦地往下流。
甯長平一臉嫌棄地道:“太惡心人了!
”
那人身邊的人一臉驚愕地道:“你們是什麼人?
怎麼能如此嚣張?
”
棠妙心慢條斯理地道:“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他嘴裡說的皇太女殿下。
”
衆家奴滿臉震驚地看着棠妙心。
這段時間整個戎州都是棠妙心的傳說,但是見過她的人卻極少。
沒有人知道她竟是這樣一個美貌的妙齡女子。
讓棠妙心給朱州牧說話的那人頓時就吓傻了。
其實棠妙心這一行人人數不少,這樣沖過來打人,還是很顯眼的。
隻是他們平時嚣張慣了,連現在的定北王都沒有放在眼裡。
他看到她雖然帶了幾十個人,卻以為她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出門,沒有多想。
他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你方才讓我去給朱州牧做妾?
”
他想說話嘴疼得厲害,完全沒法發聲,隻能瘋狂地磕頭。
棠妙心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怎麼着也是我爹手心裡的寶,哪裡能去妾嘛!
”
“你剛才的樣子好兇哦,是不是如果我不是皇太女,你們就要強搶回府為妾?
”
那人嘴裡唔唔地亂喊,瘋狂地朝棠妙心磕頭,很快他就把頭磕得鮮血直流。
棠妙心不緊不慢地道:“什麼?
朱州牧的那些小妾都是這麼搶來的?
”
“哎呀,這事聽着真有點吓人,我得親自問問朱州牧。
”
她說完輕輕擡了擡手,衆侍衛就把那些家丁全部都抓了起來。
那些家丁一看情況不對,有人大聲喊道:“我們不是朱州牧府的人!
”
棠妙心十分好脾氣地道:“别急,我是歸潛的皇太女,我最講道理了,還非常喜歡以禮服人。
”
“你們是哪一家的,各自分開站好。
”
衆家丁見她看起來十分和氣,再加上她那張極具欺騙性的長相。
她這樣說話,所有人都信了,隻為隻要和朱州牧撇清關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