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說法,程立雪和井拾餘都是認可的。
他們兩個作為老神棍,這事還是能拿捏得住的。
井拾餘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進王府?
”
甯孤舟沉聲道:“在這個時候,你們應該繼續保持着高人的風範,要行蹤不定,隻見有緣人。
”
“越是如此,越能顯得你們高深莫測,所以進王府的事情不用急。
”
“眼下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以接應妙心,滅定北王府。
”
井拾餘認可他的做法,卻發出另一個疑問:“定北王妃被定北王懷疑,她真的有能力和定北王分庭抗禮嗎?
”
甯孤舟想起這段時間在戎州的所見所聞,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道:“她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
“前些年,她憑借着定北王的寵愛,大力培養自己的勢力。
”
“這些年來,定北王的身邊,被她安插了很多人。
”
“如果定北王對她好的話,兩人可能還能一直維持這個平衡的局面,做一對看起來恩愛的夫妻。
”
“但是如果定北王和她撕破臉的話,她就不會再隐藏自己的本性。
”
程立雪贊成甯孤舟的說法:“就我最近收集到的資料,所有的一切都在顯示,定北王妃的野心極大。
”
“她之前敢用蠱毒維護自己的美貌,對自己就夠狠。
”
“而一個人能對自己這麼狠,對别人隻會更狠。
”
甯孤舟緩緩地道:“本王還聽說一件事,定北王妃出身玉城的名門望族,他的父親就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
”
“據說當初她的父親是把她當做皇後培養的,當年她的父親行事沒讓她嫁給京中權貴,而是嫁入定北王府。
”
“這件事情若是細細一想,就不難看出其中的端倪,畢竟定北王府的野心,是瞞不過她做首輔的父親。
”
“隻是他們當時還沒有折騰出什麼出來,就被國主把首輔抄家滅族。
”
井拾餘撓頭:“我們是一起來戎州的,為什麼你們知道這麼多,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
程立雪白了他一眼:“所以你這一輩子隻能教陣法,而我能做山長,秦王能娶殿下。
”
井拾餘:“……”
他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甯孤舟聽到他們的對話笑了笑道:“你現在知道這件事情還來得及。
”
“眼下這種情況,你這個陣法大師,可能會派上大的用場。
”
戎州現在是定北王的地盤,他們帶過來的人手不算多,要充分利用他們的優勢。
井拾餘笑着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說的這些,但是如果定北王妃是個野心勃勃的人,那麼戎州怕是要熱鬧了。
”
“因為隻要殿下在定北王府,定北王和定北王妃的關系就是不可能調和。
”
“隻是現在距陸盈袖和趙焰的婚期已經很近,也就快到他們造反的時候了,他們一動手,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
”
定孤舟緩緩地道:“就他們目前的關系,在陸盈袖和趙焰婚期的那一天不太可能會直接起兵造反。
”
井拾餘不解地問:“為什麼?
”
“因為我接到消息,趙焰會親自到戎州來接親。
”甯孤舟淡聲道。
井拾餘愣了一下:“趙焰和趙烨在趙國掐得你死我活,他還在心思親自跑到戎州來接親?
”
程立雪笑道:“殿下當初在第一城趙焰見面的時候,用的是陸盈袖的名字。
”
“當初殿下在第一城招親的時候,趙焰和阿骨紮還聯手對付過秦王。
”
“趙焰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他回到趙國後立即就來定北王府求娶陸盈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