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願意,你也可以拒絕,你這樣直接動手,是沒把我齊國放在眼裡嗎?
”
甯孤舟問道:“齊行夢能代表你們齊國嗎?
”
齊國的使臣回答:“她是齊國的公主,當然能代表齊國。
”
甯孤舟的眸光冰冷:“如果她能代表齊國的話,那本王确實不需要把齊國放在眼裡。
”
“本王再不濟那也是一州藩王,可容不得一個傻子來折辱。
”
他這話說得是半點情面都不留,齊國使臣氣得不輕,瞪着他道:“你給我等着!
”
甯孤舟面無表情地道:“秦州随時恭候齊國的兵馬。
”
此時齊行夢已經被人扶了上來,她哭得梨花帶雨,委屈至極。
棠妙心大步走過去,擡起一腳又将齊行夢踹進湖裡。
衆人:“……”
齊國使臣:“!
!
!
!
!
”
棠妙心淡聲道:“齊行夢剛才言語對我頗為侮辱。
”
“秦王方才是為我出頭,齊國的怒火我也不能讓他一人擔了。
”
“若齊國因為這件事情為難秦州,那便算上歸潛一份。
”
“我們歸潛不惹事,卻也不怕事,齊國既然這麼厲害,歸潛也想領教一二。
”
不就是打架嗎?
她還真沒怕過誰!
更不要說這一次齊國欺人太甚,她和齊劍蘭的恩怨更能追溯到四年前。
她正愁明面上找不到理由對齊國動手,他們就主動送上門來。
真是一件大好事,她得感謝齊行夢。
齊國使臣:“……”
秦州地處大燕最北面,十分荒涼。
大燕和齊國又交好,所以齊國使臣才敢那麼對甯孤舟說話。
可是歸潛卻不一樣了,歸潛素與六國往來不多,國力強盛,齊國可沒膽子跟歸潛開戰。
齊國使臣在心裡狂罵齊行夢,這位公主也太不長腦子了!
齊劍蘭雖然有心要對付歸潛,現在絕不是時候,更不能明面上和歸潛交惡。
齊國使臣忙涎着一臉笑道:“郡主言重了,我家公主剛才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
”
“方才我也擔心我家公主,話說得重了些,還請見諒。
”
棠妙心淡聲道:“你家公主這樣開玩笑的方式,也真的太讓人歎為觀止,我今天也算長了見識。
”
“你一會給她脖子上拴條繩子,看着一點,别讓她亂發瘋。
”
“這裡不是齊國,沒有人會讓着她,也不是每個人都怕你們齊國。
”
“反正今天齊行夢得罪我了,歸潛和齊國以後勢不兩立!
”
齊國使臣的臉色十分難看,卻什麼都沒有再說。
甯孤舟看着齊國使臣的樣子,鳳眸幽深,他的心裡一時間有些不是滋味。
他原本是要替棠妙心出頭的,結果卻變成了棠妙心為他出頭。
秦州雖然不弱,但是畢竟隻有一州之地,總會被人輕視。
他第一次覺得,他或許真該造反得到整個大燕,這樣就不至于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棠妙心走到甯孤舟的面前,笑盈盈地道:“今日秦王為我出頭,我感激不盡!
”
“以後秦王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說一聲便是。
”
她說完用眼尾掃了一下齊國使臣:“歸潛雖然不濟,但是跟齊國打卻未必會輸。
”
甯孤舟淡聲道:“秦州也不怕齊國。
”
齊國使臣:“……”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棠妙心如此記仇!
他看到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齊行夢又從湖裡爬了上來,他恨不得再上去踹幾腳把她踹下去。
她憑一己之力得罪秦州和歸潛,給齊國招來這樣的禍事,還真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