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文心情一好,便提醒甯緻遠:“殿下,皇上昨夜受了重傷,如今昏迷不醒。
”
“正是盡孝的時候,殿下不如進宮守在皇上的身邊。
”
“這樣既盡了孝,也能在皇上發落昨夜的事情時,能為自己陳情一二。
”
甯緻遠覺得陳之文的話有道理,他素來自私,卻也知道裝模作樣的道理。
隻是昨夜的事情,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想幫着成明帝收拾棠妙心,結果卻把自己給套了進去。
他問陳之文:“昨夜父皇親自動手,在殺什麼人,弄清楚了嗎?
”
陳之文搖頭:“隻知道是叛黨,到底是什麼人,怕隻有皇上和林統領知道。
”
“隻是這叛黨似乎很厲害,不但傷到了皇上,王公公昨夜還因護駕而死。
”
王德全是成明帝身邊最得用的大太監,昨夜王德全都死了,足以見得昨夜成明帝有多危險。
甯緻遠此時心裡其實是有些遺憾的,昨夜的刺客要是再厲害一點,把成明帝殺了,他就能登基了!
這個念頭一冒進他的腦海後,就有些控制不住。
雖然他是成明帝最寵愛的兒子,但是他完美地繼承了成明帝的涼薄,對自己的父親感情也就那樣。
他更愛權勢!
更不要說,前段時間他接連犯錯,成明帝待他明顯不如之前親厚了。
他還擔心以後會出什麼情況,讓他失寵,現在能登基就最好了。
隻是這事就算他心裡這麼想,表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他讓人推着輪椅把他送進了皇宮,一到成明帝的寝宮,他就露出擔心的表情。
他過來的時候,發現成年的皇子,除了甯孤舟之外,竟全都來了。
衆嫔妃也都在,一個個抹着淚,似乎對成明帝關心得不行。
衆人把原本寬敞的大殿擠得滿滿當當,卻愣是沒有一人能進去。
甯緻遠看到這一幕卻在心裡冷笑,這些嫔妃和皇子隻怕沒有幾個是真心關心成明帝的。
皇後看到他過來,便道:“太子的腿還沒有好,就算不來你父皇也不會怪罪的。
”
甯緻遠滿臉擔心地道:“孤的腿不打緊,孤一聽到父皇受了重傷,擔心得不行。
”
“母後,父皇現在怎麼樣了?
”
皇後的眸光沉了下來,卻道:“林統領守在門口不讓進去,說是太醫在給皇上治傷。
”
甯緻遠大怒:“林悅好大的膽子,竟連母後都不讓進去!
”
他擺出太子該有的架勢,冷聲喝道:“林悅,你給孤滾出來!
”
他說完就要往裡闖。
林悅聽到甯緻遠的聲音也頭疼。
成明帝暈過去之前,曾吩咐過林悅,讓林悅把他受傷的事情捂住。
如果捂不住,在他昏迷的時候,由林悅守在他的身邊,不要放任何一個妃嫔和皇子進來。
隻是皇後和甯緻遠的身份擺在那裡,他隻是區區一個禁衛軍統領,要攔他們實在太難。
而成明帝有旨意在,他又不得不遵。
否則真要出了什麼事,成明帝一醒,能誅他全族!
門口的禁衛軍不敢用強硬的态度攔皇後和甯緻遠。
林悅隻得過來弓着腰道:“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殿下!
”
“不是臣要攔着娘娘們和殿下們,而是這是皇上的吩咐。
”
“眼下太醫正在給皇上診治,皇上需要休息,還請娘娘們和殿下們稍安勿躁。
”
甯緻遠擡手就給了林悅一記耳光:“孤就是知道父皇身子不适,這才來探望父皇!
”
“你一個狗奴才竟攔着不讓孤見父皇,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父皇不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