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趕緊去把臉洗了吧!
”
“否則你不但沒有一點機會,今天就會被我打死。
”
桑硯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臉,抱着那隻沒有腦袋的雞,一溜煙跑了。
雞脖子裡的血還沒有流盡,這一跑就流了一路。
棠妙心看着難受死,這貨真的是夠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二貨,抓起旁邊的書就朝他砸了過去。
桑硯二歸二,反應還是挺快的,他聽到風聲飛快地抓住了書。
他正在納悶書是哪裡來的,就聽見棠妙心在罵:“我要揍你,你居然還敢躲!
”
桑硯:“……”
他抓起那本書往自己的頭上地磕了一下:“我沒躲!
”
他的手上原本就沾滿了雞血,被他這一抓,那本書上也全是血印子。
棠妙心:“!
!
!
!
!
”
桑硯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又惹她不高興了,當即把書一扔,一溜煙地跑了。
棠妙心磨了磨牙道:“這一次真該把莫離帶出來的,隻有莫離能收拾得了這個二貨!
”
書秀笑着道:“殿下說得對!
”
她也被吵醒了,看完了剛才的這出大戲。
她覺得自從跟在棠妙心的身邊後,每天都十分鮮活,人生也格外有趣。
棠妙心問她:“想莫離呢?
”
書秀不答反問:“殿下難道不想王爺嗎?
”
棠妙心笑道:“現在沒空想啊,我得趕緊把糧食弄到手啊!
”
她其實挺想甯孤舟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她不在秦州的事情。
事實是,在棠妙心剛離開州的時候,甯孤舟就發現了異常。
因為秦州和臨淵打仗的事情,秦州一直沒有撤銷戒嚴的狀态。
原因也簡單,甯孤舟要防着成明帝趁機到秦州生事。
所以這些日子,但凡有大隊人馬進出秦州,都會有上報給甯孤舟。
雖然值守的士兵不認識棠妙心和她的那一隊侍衛,但是他們這一隊人馬特征實在是太過明顯。
他們又負責,他們離開的消息,第二天就送進了秦王府。
隻是當時甯孤舟在軍營,不在王府,東西送到了沐雲修的手裡。
沐雲修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阮思追問他:“你笑什麼?
”
沐雲修并沒有回答:“沒什麼。
”
他知道棠妙心這樣離開,就算現在去找甯孤舟,甯孤舟親自追過去,她隻怕也已經跑遠了。
他雖然之前就猜到她不可能安安份份地去看寶石礦,但是這事她真幹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外。
而她離開秦州會去做什麼,沐雲修隐約能猜得出來。
沐雲修雖然一直覺得她膽大包天,卻也相信她的能力,她敢往外跑,大概是能自己兜得住那些事情。
如今的秦州百廢待興,這裡需要甯孤舟。
棠妙心除了是秦王妃,她還是歸潛的儲君,她也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所以這個消息他看到就算是看過了,不會去通知甯孤舟。
等甯孤舟五天後從軍營回到秦王府看到那份記錄時,棠妙心已經到了淮州。
甯孤舟和沐雲修一樣,立即就發展了異常。
他立即飛鴿傳書給礦區,那邊很快就傳來消息:“王妃從未來過礦區。
”
甯孤舟收到礦區那邊的反饋時,直接将那張紙捏成粉末。
他咬牙切齒地道:“棠妙心!
”
他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她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地聽他的話,做個乖巧的秦王妃!
他隻是以為她對寶石感興趣,這一次在家裡憋久了,想要出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