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忙大聲道:“這一次的事情隻是個誤會,我家殿下隻是想和諸位交個朋友。
”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
”
他這話除了他們自己人外,沒有一個人聽,反倒下起手來更加狠辣。
本來他們不惹棠妙心,棠妙心就算是眼饞他們運的銀錢,也不至于動手打劫。
可是烏托拉打棠妙心的主意,她當然就不會跟他們客氣。
秦王府的侍衛和黑虎寨的山匪都知道棠妙心喜歡銀子,這會有下手的機會,哪裡會聽他們哔哔。
不要說這事原本就不是誤會,就算是誤會,他們也可以當真。
誰阻礙他們家王妃賺錢,那就都是他們的敵人。
謀士見他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哪怕是亮出烏托拉的身份,他們下起手來,也半點不懼。
謀士急了,問烏托拉:“二殿下,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
烏托拉咬着牙道:“他們八成是左氏的人馬!
”
“這一次使臣出使齊國,是左氏接待的。
”
“我之前還在納悶,左行之為什麼要給我們這麼豐厚的賠償,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這裡等着我們!
”
這事被他這麼一圓,似乎很在理:
左行之先厚償臨淵,然後再派人搶走這些銀子,這些銀子可不就又回到左氏的手裡?
烏托拉越想越覺得棠妙心就是左行之派來勾引他的人!
否則昨天早上哪裡能剛好那麼巧讓他看見棠妙心睡覺的樣子?
昨天晚上又剛好在客棧裡遇到,爆發沖突?
他甚至懷疑,他和朱氏接洽的事情左行之也是知道的。
左行之故意等他和朱氏接洽後,然後将他們的銀子拿走,再把他們殺了。
然後讓臨淵和朱氏生出矛盾來,最後得利的還是左氏。
棠妙心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計會笑開花,他這麼想真的挺好的。
烏托拉見他們的人已經處于絕對的劣勢,再這樣打下去,他們怕是都得死!
如果是在岸上的話,他們還能想辦法逃,現在是在河面上,根本就沒有辦法逃!
烏托拉的臉色難看至極,謀士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隻是謀士比起烏托拉來要冷靜一點,直接就帶着烏托拉跳了河:
跳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寒冬臘月的水,河面都結了一層薄冰,他們這樣跳下去,簡直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爽得不能再爽!
甯孤舟在船頭看到跳河的烏托拉,伸手舉起了手裡的弓箭,準備送他一箭穿心。
棠妙心伸手按着他的弓道:“留他們一條狗命。
”
甯孤舟朝她看了過來,她狡黠一笑:“他們剛才懷疑我們是齊宣帝或者左行之的人。
”
“我覺得這個誤會還挺好的,就讓他們活着,把這個誤會擴大一點。
”
這筆賬要是算在左行之的身上,應該會加劇臨淵和左氏的矛盾,他們到時候在旁看熱鬧就好。
甯孤舟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在河裡浮沉的烏托拉等人。
敢打棠妙心主意的人,原本是不配再活在這個世上。
隻是烏托拉現在還有用處,那就留他一命。
等他下次再見烏托拉時,就是烏托拉喪命之時。
他将弓箭收了,讓人把大船掉頭,将餘下的侍衛和馬匹行李等物裝船。
他們之前找到的大船都用來運送齊國國庫的各種物資,他們則選擇走陸路。
現在烏托拉給他們送了一艘船過來,不用白不用。
畢竟他們現在人手有限,想要把船上的東西全部運走,也需要不少的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