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陸閑塵身邊沒有厲害的人物幫他,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她眼神冰冷地看向陸閑塵,陸閑塵卻像是沒有看到一些。
他此時牢記棠妙心教他的裝蒜絕竅:“你就把她當成一坨屎,雖然惡心,但是她本來是臭的。
”
“所以兩者一相比較,你明顯占了上風,你隻需要把你的戲演完就行。
”
陸閑塵十分乖巧地對定北王妃道:“母妃身子看起來不太舒服,我去幫你請大夫。
”
定北王妃攔着他道:“我沒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
她說完整了整衣衫,走到定北王的面前道:“王爺,你沒事吧?
”
她想像往常一樣拉定北王的手,他卻十分利落地避開了。
定北王妃:“……”
她袖袍下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她靠得近了,定北王能更加清楚看清她的模樣。
此時的她眉宇隐隐透着黑氣,皮膚也比平時黑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再次肯定她被原定北王妃上身的事,他冷聲道:“你看起來不是太好。
”
“來人,送王妃回房休息,沒有本王的同意,王妃不能出她的房間。
”
這便是變相的軟禁了。
定北王妃的臉色一變,陸閑塵适時地道:“父王,母妃身子不适是需要靜養。
”
“但是你這樣把她關在房間裡,對她的身體肯定不太好。
”
“還請父王開恩,讓兒臣空了就去陪陪母妃。
”
定北王原本就不喜歡陸閑塵,這會他正心氣不順,擡腳便将陸閑塵踢翻在地。
他冷聲道:“你這個時候倒孝順了,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孝順?
”
陸閑塵伏在地上道:“兒臣一向隻孝順自己的母妃,其他不相幹的人,自然不配讓兒臣孝順。
”
定北王聽到這話氣得不行,又踢了他一腳:“滾!
”
陸閑塵此時自然不會聽定北王的,他知道他這個時候越是表現出要和定北王妃親近的意思,定北王的疑心就越重。
他再次朝定北王跪下道:“還請父王讓兒臣盡孝!
”
定北王氣得臉都紫了,再想再踢陸閑塵,旁邊傳來沐雲修的聲音:“王爺息怒。
”
沐雲修聰慧過人,平時就極得定北王信任。
定北王可以打陸閑塵,但是對沐雲修卻十分禮遇:“軍師怎麼來了?
”
沐雲修回答:“我聽說王府這兩日裡出了一些變态,便想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裝神弄鬼。
”
定北王問他:“那軍師看出什麼來了嗎?
”
沐雲修對定北王施了個禮道:“我剛進王府,有些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不敢妄下斷言。
”
“還請王爺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去查探,我向王爺保證,我三天之内一定會查清楚一切,給王爺一個交代。
”
他沒有為定北王妃澄清什麼,隻是說他要怎麼做。
他的這個态度拿捏得剛剛好。
有些話不用說得那麼透,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些事情的底線在哪裡。
定北王和定北王妃畢竟是幾十年的感情,他也不想她有事。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沐雲修能夠把事情查清楚,把前定北王妃的魂魄從定北王妃的身上趕走。
他輕點了一下頭道:“如此就辛苦軍師了。
”
沐雲修對定北王再次行了個禮道:“王爺客氣了,這是我的分内之事。
”
定北王沒有再說完,轉身離開。
今天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認知,他這會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他一走,沐雲修便朝定北王妃看去,她此時的樣子和平時相差很多,他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