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秀對棠妙心豎起大拇指:“還是殿下思慮周全。
”
棠妙心笑了笑:“這一次隻是陰差陽錯。
”
她心裡想的其實是,好在她昨天下手了,要不然今天涼的就不是沐雲修,而是她了。
所以一旦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趁早下手。
她暗暗慶幸。
辰時過後,趙焰帶着趙謙等人來到定北王府。
定北王帶着王府的衆人在門口迎接。
兩波人馬都想着對方能為自己帶來某些好處,對于這樁婚事都十分滿意,所以話裡話外都透着熱情和親近。
因為有這分熱情和親近在,雙方一見面就相談甚歡,氣氛十分融洽。
定北王親自将趙焰請進王府,讓人泡上最好的香茶。
定北王問趙焰路途上的趣事,趙焰笑着回答後問王府的近況,定北王自然是說什麼都好。
兩人聊得十分開心,都在心裡盤算怎樣才能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趙焰來定北王府,是為娶陸盈袖而來,隻是他也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太急。
隻是他不急,卻有人着急。
他和定北王沒聊多久,門口就聽到一記略有些粗的女音道:“趙焰是不是在裡面?
”
門口的侍衛還沒有回答,趙焰就看見一個圓臉闊嘴塌鼻小眼的女子穿了一件極花的衣衫走了進來。
那女子一進來,雅緻的花廳裡便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脂粉香。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陸盈袖。
她一進來眼睛就往趙焰的身上瞟。
她看到趙焰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起來。
因為此時的趙焰,比她之前看到的畫像還要好看得多。
其實趙焰是昨天下午就了定北王府所在的城池。
隻是他為了給定北王府的人留個好印象,好好休息一晚,今早再仔細洗漱一番後才來的定北王府。
此時的他頭束紫金冠,一身的趙國皇帝的常服,腰束白玉蟒帶。
他因為馬上要迎娶心愛的女子心情極佳,容光煥發,整個人看起來玉樹臨風,貴氣天成。
陸盈袖看着這樣的趙焰笑了起來:“你就是趙焰啊,不錯,配得上我!
”
定北王聽到這話喝道:“盈袖,不得無理!
”
他說完又略有些歉意地道:“盈袖從小被我寵壞了,焰帝莫要怪罪。
”
定北王平時忙于公務,很少會管陸盈袖的事。
定北王妃平時則忙着争權奪利,對兒子們要求比較高,對陸盈袖則比較放任。
且她因為有着自己年輕時的經曆,覺得女子可以過得灑脫快意一些,也不覺得這樣教陸盈袖有什麼不妥。
等她發現陸盈袖行事太過張狂之後,她想要糾正,也已經晚了。
隻是定北王妃又覺得她的女兒就算是張狂一些,隻要有她在,以後也沒有人能欺負。
所以定北王妃雖然對陸袖盈的性子有些擔心,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而定北王平時呆在軍中的時間比較多,軍中的男子都十分粗犷。
他雖然覺得陸盈袖此時的舉止不太合理,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陸盈袖這樣的真性情,十分可愛。
所以他此時雖然向趙焰道歉,卻沒有太多的誠意。
他反而覺得趙焰和陸盈袖成親,婚前對彼此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趙焰初時沒有反應過來,心裡對陸盈袖此時的行為十分不屑,卻還是客套地道:“無妨。
”
他說完這話後覺得有哪裡不對,他有些震驚地看了陸盈袖一眼。
他扭頭問定北王:“王爺方才說她是誰?
”
定北王笑吟吟地回答:“她便是本王的嫡長女盈袖,也是焰帝求娶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