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問她:“小姐,主上怎麼樣了?
”
棠妙心伸手為棠九歌把了一下脈,她的眉頭擰了起來。
棠九歌危在旦夕!
如果不是她這幾天為棠九歌治療的話,剛才那一劍就能要了他的命!
棠妙心知道必須立即給棠九歌施救,因為他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她當即吩咐:“郁寒,立即把你的外衣脫了鋪在地上。
”
郁寒照做,此時散在四周的神龍衛都趕了過來,四處守着。
棠妙心今天過來的時候以防萬一,帶了些藥過來,但是這些要救棠九歌還不夠。
她沉聲道:“立即去最近的藥店買幾味藥過來,郁寒,你讓人記一下,買好後立即煎好送過來。
”
她說了幾味藥,郁寒立即讓人去買。
棠妙心從随身攜帶的藥包裡取出一片參片放在棠九歌的嘴裡道:“爹,你說過以後要好好照顧我的!
”
“所以,哪怕再難,我也請你撐下去!
你若有事,往後我就又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
棠九歌面色慘白地躺在那裡,沒有半點反應。
郁寒聽到棠妙心的話後臉色難看至極,手握成拳,今天這事是誰的手筆,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
真是無恥至極!
棠妙心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她用随手攜帶的短刀将棠九歌傷處的衣服割開,然後握着劍柄一拔。
在劍被拔出來的那一刻,棠九歌悶哼一聲,傷口的血濺了棠妙心一臉。
棠妙心并沒有慌,她十分冷靜地把之前就準備好的藥灑在傷口上,血立即就止住了。
然後她取出銀針,十分利落地紮在棠九歌各處穴位上。
在紮針的過程中,棠九歌的嘴角有血流出來。
郁寒急了:“小姐,主上吐血了!
”
棠妙心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手裡的銀針落下,棠九歌的嘴裡便沒有再吐血。
等她落下最後一枚銀針時,她全身已經汗透,棠九歌卻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郁寒問她:“主上怎麼樣了?
”
棠妙心這一次施針盡了全力,力氣幾乎用盡,她輕聲道:“暫時不會有事。
”
郁寒松了一口氣,剛去買藥的神龍衛已經端着一個碗回來了。
棠妙心讓郁寒喂棠九歌服下,立即将他送回去。
郁寒現在對她的話言聽計從,走的時候見蘇樂天在一旁守着那個白衣女子。
郁寒看了一眼棠妙心,再看了一眼那個白衣女子,他忍不住問:“小姐,她是誰?
”
棠妙心抹了一把臉,她的臉上本濺滿了棠九歌的血,這麼一抹,整張臉都花了,卻透着一股說不上來的狠勁。
她冷聲道:“我也想知道她是誰!
”
她說完走到白衣女子的身邊,伸手摸了摸白衣女子的臉,很快就摸出了異常。
白衣女子戴了一張人皮面具!
棠妙心的眼裡透着殺意,這張人皮面具做得十分精緻,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棠妙心行走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明的易容術。
她的眸光微斂,伸手一拉,便将白衣女子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露出了另一張她熟悉的臉。
棠妙心往後退了兩步,滿臉難以置信地道:“巧娘!
”
沒錯,眼前的那張臉的主人,就是在莊子裡把棠妙心養大的寡婦巧娘!
當初她在訛了萬戶侯十萬兩銀子準備逃走時,安頓好巧娘後,巧娘卻又自己回了莊子,被李氏的人抓走。
她因為投鼠忌器,不得已為棠江仙代嫁給甯孤舟。
她當時怕李氏傷到巧娘,沒敢直接沖到侯府去要人,而選在三天回門時才去侯府救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