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嫔看到他的樣子笑了起來:“看來妙心真的很合你的心意,以往我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你根本就不會聽。
”
甯孤舟輕聲道:“她真的很好,等以後到封地後,母妃跟她住在一起,就知道了。
”
于嫔向往一家人住在一起的生活,卻又知道那是極度奢侈的願望,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
她此時也不會潑甯孤舟的冷水,溫柔地道:“好,母妃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
甯孤舟從于嫔那裡出來之後,有小太監過來道:“秦王殿下,皇上請你過去。
”
甯孤舟點頭,跟着小太監去了成明帝那裡。
此時成明帝正跟江相議事,他在外面等了一會,便看見江相從裡面走了出來。
江相五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既儒雅,又有上位者的威儀。
他出來的時候和甯孤舟打了個照面,看了甯孤舟一眼,輕點了一下頭,便走了出去。
甯孤舟這些年來明面上是不過問朝堂的事,實則朝中衆人的性情能力他都清楚。
這位江相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看着溫和,實則行事狠辣,個人能力也極強。
是成明帝制衡謝國丈最厲害的武器。
甯孤舟的眸光微斂,跟着小太監走進了禦書房。
成明帝看不出喜怒,見甯孤舟進來便問:“傷都好了?
”
甯孤舟回答:“已無大礙了。
”
成明帝批着奏折,看都沒看他一眼:“若是傷好了,那就回京兆府當差吧!
”
“這段時間京城裡出了連環兇殺案,性質極為惡劣,刑部和大理寺都沒查出端倪。
”
“你配合他們查案,盡早把案子破了。
”
甯孤舟微有些意外,能讓成明帝過問的案子必定不是小案子。
此時成明帝讓他幫着查案,就更加古怪,畢竟他現在隻是京兆府的緝事。
刑部和大理寺都查不出端倪的案子讓他去查,怎麼看怎麼奇怪。
成明帝沒聽到他的聲音,便停下手裡的朱筆看向他:“有問題嗎?
”
甯孤舟點頭:“既然是刑部和大理寺都破不了的案子,兇手必定極為兇殘狡猾。
”
“兒臣的傷隻是無大礙了,并沒有好全,怕是還不能應付這麼危險的差事。
”
成明帝将他打量了一番,笑了:“四頭人熊你都殺得了,卻怕幾個兇手?
”
甯孤舟回答:“人熊再兇殘隻是野獸,殺了便是。
”
“人卻太過複雜,萬一他們背後有什麼了不得的勢力。
”
“兒臣殺了他們後,他們又跑到父皇這裡來告狀,到時候隻怕兒臣京兆府緝事的位置都得被捋。
”
成明帝再次看了他一眼:“弄半天是在跟朕講條件,老七,你還是讓朕意外。
”
甯孤舟斂了眸光,微微低下頭,并不多言。
成明帝扔給他一樣東西:“拿着這個,誰阻止你破案,殺了便是。
”
甯孤舟接過來一看,居然是成明帝的私印,他的眸光深了些。
成明帝看着他道:“怎麼?
沒膽子收,還是沒膽子用?
”
甯孤舟還沒有回答,成明帝已經道:“你韬光養晦這麼多年,不管你有沒有本事,都得拉出來遛遛了。
”
“除非你真想做一輩子的廢物,縮在秦王府裡不冒頭。
”
甯孤舟的心頭一跳,站在那裡道:“兒臣隻想……”
“朕不管你想什麼。
”成明帝打斷他的話道:“你這一次如果再當縮頭烏龜,往後就不要再來見朕了。
”
甯孤舟的眸光微斂,施了一個禮道:“兒臣遵旨。
”
成明帝擺了擺手:“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