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平一臉不高興地道:“是我自己沒站穩對吧?
行啊,我也讓你站不穩!
”
她說完一記掃堂腿掃過來,蘇樂天此時的注意力都在甯孤舟的身上,沒料到她突然動手,直接中招,摔倒在地。
甯長平越想越氣,他摔倒後又把他拎起來道:“我現在也扶了你一回。
”
蘇樂天剛想說謝謝,她就一把将他扔出去。
蘇樂天:“……”
他現在十分後悔剛才去扶甯長平。
扶一下她,不但要被甯孤舟打,還得被甯長平打!
他身手不錯,就算被甯長平這樣扔也不至于摔倒在地。
他忙道:“長平,是我錯了,你别打了!
”
甯長平聽到“打”這個字冷冷一笑:“你别冤枉我,我才沒有打你,我是來扶你!
”
她說完就伸手去“扶”他,“扶”起來又是一扔。
蘇樂天:“!
!
!
!
!
”
他覺得自己的命真苦!
他真和甯長平動手是打不過她的,更不要說他舍不得對她真動手,那就隻餘下棄盔棄甲了。
他施展輕功一邊跑一邊道:“我現在站得穩穩的,不用扶了!
”
甯長平哪裡會理他,追着他就打。
甯孤舟原本是打算要抽蘇樂天一頓的,看到這光景倒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竹棍,随手一扔。
他雖然覺得蘇樂天欠抽,但是也可憐,喜歡上甯長平,本身也需要不小的勇氣。
這麼一想,甯孤舟就覺得蘇樂天也沒那麼讓人讨厭了。
蘇樂天施展輕功飛過一旁的轉角,甯長平追了過去,兩人就在甯孤舟的視眼裡消失了。
甯孤舟看到這光景眼皮子微微一掀,眼裡有幾分了然,卻沒有跟過去。
他喃喃地道:“這個不省心的東西,眼不見為淨。
”
蘇樂天才跑過轉角,就被甯長平飛快地将他撲倒在草叢裡。
蘇樂天:“……”
他怕甯長平揍他,忙伸手護着臉,卻聽到了甯長平的輕笑聲。
蘇樂天愣了一下,将手放下來,睜大一雙眼睛看着甯長平,果然看見她在笑。
他有些意外,試探着問:“你不生氣呢?
”
甯長平趴在他身上,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我要不做做樣子動手,你這會已經被我哥打斷腿了!
”
蘇樂天:“……”
他有些震驚地看着甯長平。
畢竟在他的心裡,甯長平就是個憨憨,他竟不知道,她這個憨憨竟也有心眼了。
而她的這種心眼,讓他的心暖得開始冒粉紅泡泡。
甯長平看到他的樣子,趴在他的胸口問:“這樣看着我幹嘛?
”
蘇樂天的鼻子裡聞到了專屬于她的清淺香氣,那是少女身上特有的甜香。
更不要說她此時壓在他的身上,她的體溫透着衣裳傳了過來,輕易在他的心裡撩起波瀾。
他的聲音微有些沙啞,喉結滾了滾,輕聲道:“當然是因為你好看。
”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好看,更不要說對方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甯長平開心地趴在他胸脖頸邊笑,溫熱的氣息噴了蘇樂天一脖頸,又酥麻又癢又撩人。
蘇樂天知道她本質上就是個缺心眼的。
雖然說可能對他有些心思,但是隻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全弄明白什麼是男女之情。
更不知道她一個大姑娘這樣趴在男人的身上這樣笑,意味着什麼。
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燙得不行,似乎被架在火上烤,難受得不行。
又覺得自己好像在雲端,開心得不行。
他的心跳跳得又亂又激烈,似乎要跳出胸腔。
他的聲音更啞了幾分,伸手輕推着甯長平的肩道:“長平,你先下來。
”
甯長平雙手撐在他的兩肩之畔,微微低頭看着他道:“我是不是呢?
”
蘇樂天:“……”
這話在這種時候就算是機智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接。
他現在還擔心一件事,他怕甯孤舟過來。
他們這副樣子要是被甯孤舟看到了,可能就不是打斷他的腿那麼簡單了,怕是能一劍削了他的腦袋。
卻聽得甯長平又接着道:“我現在有些明白嫂子說的男女之間的喜歡和别的喜歡之間的不同之處了。
”
蘇樂天覺得既緊張又刺激,他輕聲問:“有什麼不同?
”
甯長平想了想後道:“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就是知道不一樣。
”
“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很開心,這種感覺很特别。
”
蘇樂天的眼睛頓時一亮。
甯長平低頭問他:“你之前說過喜歡我,你對我的喜歡是不是也和對其他人的喜歡不一樣?
”
蘇樂天一直覺得男女之間傾訴情意時,應該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他被她壓在身上,還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再次推了她一下,輕聲道:“長平,你先下來。
”
他掙紮着想要坐起來,甯長平的腿往下一壓,就又把他的腿給壓了下去。
他的背才微微起來一些,頭往上擡了些許,就差點撞到她的胸前。
蘇樂天當年在國子臨的時候,就有無數女子愛慕他。
回到第一城後,喜歡他的女子就更多了。
但是甯長平絕對是其中最特别的一個。
他從未和女子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此時臉脹得通紅,看向甯長平:“長平,别鬧。
”
甯長平頭微微低了下,鼻尖輕抵着他的鼻尖,睜着一雙純真無邪的眼睛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
蘇樂天知道她一向認死理,性子也有些擰,今天他要是不回答,她怕是能一直壓着他!
他忙又躺回去,輕聲道:“我對你的喜歡,從來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與旁人的喜歡不一樣。
”
甯長平聽到這話直接咧嘴笑了起來。
她怕笑得太大聲把甯孤舟招來,忙四處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又接着小聲地笑。
蘇樂天看到她這副樣子,也跟着笑:“我說完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
甯長平點頭。
在她打算從他身上下來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就想起多年前看的那本帶顔色的書,覺得可以試驗一下。
于是她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