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沒有再為自己辯解,隻道:“我現在要派人去追江相,拿冶煉術。
”
“你們要不要派人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但願江相不會船毀人亡。
”
她這話算是提醒了所有人,江相手裡還有第一城的冶煉術,這是他們志在必得的東西。
他們立即安排人去追殺江相,想從他的手裡把冶煉術搶到手。
阿古紮自從上次被甯長平和蘇連城聯手打殘之後,他這段時間十分消停。
原因也簡單,他發現他最近總是渾身綿軟無力,竟連身邊的侍衛都打不過。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十分擔心。
他前幾天聽說井拾餘是鬼醫,想讓井拾餘幫他看看,被井恰餘無情拒絕了。
武功一直是阿古紮的倚仗,沒了武功他的底氣都不如之前足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既然郡主不是秦王妃,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們都能求娶郡主?
”
棠妙心:“……”
她覺得阿古紮的腦回路有點奇怪。
剛剛一群人還在追江相,他倒好,話鋒一轉就要求娶她!
隻是她粗粗一想,也能明白阿古紮的心思。
江相已經帶着第一城的冶煉術上了奔馬河,以奔馬河的兇險程度,他們大概率會船損人亡。
冶煉術既然已經拿不到了,那麼就得趁機尋找别的好處,這樣才不枉不遠千裡來第一城一趟。
阿古紮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來第一城之前,就想着借這一次的機會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這一次來第一城的各國皇族中,陸盈袖的身份雖然不是最高的,卻是最有實權的。
歸潛的定北王府,實力強勁,再加歸潛皇族的特殊性,給了他們很多希望。
他要是能娶到陸盈袖,也就能為他增加不少助力,他的那些弟弟們也不敢明着再欺負他。
趙焰在心裡罵阿古紮雞賊,居然很快就想到了這樣件事。
他對棠妙心拱了拱手道:“郡主惠質蘭心,聰敏機變,我很是欣賞,想娶郡主為妻。
”
阿古紮不知道趙焰的身份,冷聲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随從,哪來的底氣娶郡主?
”
趙焰不知道從哪裡拿也一把扇子,打開輕輕一扇,風流貴氣。
他的眉梢微挑,不緊不慢地道:“在下不才,趙國太子趙焰是也!
”
“扮做侍從,隻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
”
阿古紮:“……”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趙焰竟是趙國的太子!
趙焰對蘇連城輕拱了一下手道:“我為了避免麻煩隐藏身份,還請少城主見諒。
”
蘇連城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後淡聲道:“趙國太子屈尊來第一次,第一城沒能認出來,是第一城眼拙。
”
“這段日子太子殿下在第一城忙進忙出,辛苦了。
”
趙焰隻當沒聽出他話裡的諷刺,扭頭對棠妙心道:“若郡主想要擇婿,我想毛遂自薦。
”
棠妙心打了個哈哈:“婚姻之事,素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不敢擅自給自己定下夫婿。
”
趙焰一邊扇着扇子一邊笑道:“我聽聞郡主今年十八,卻還未婚配,更不曾與人訂下婚約。
”
“眼下第一城裡青年才俊聚集,各國優秀兒郎都在這裡,這麼多人難道就沒一個郡主能看得上眼的?
”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冷着臉站在一邊的甯孤舟,眼裡添了幾分冷意:“還是說江相說的是真的。
”
“郡主是大燕那位神秘的秦王妃?
”
棠妙心在心裡歎氣,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她這段時間在玉坊攪風攪雨,她此時身份真要敗露的話,怕是會有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