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就不願意死。
秋思忙道:“公主放心,奴婢會盯緊院正的。
”
齊劍蘭輕點了一下頭,又低頭看向手裡的那封信。
她這次再看,心情比方才要平靜一點,也就更能從中看到一些問題。
信裡提到甯孤舟三次,陸盈袖五次,她精心策劃了幾年的事情,似乎都毀在這兩人的手裡。
“陸盈袖。
”齊劍蘭喃喃地道:“定北王府時,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厲害的郡主,我竟不知。
”
她說完吩咐道:“來人,去查一下歸潛定北王府的陸盈袖,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
一位男子從角落裡走出來,應了一聲後,很快就退了下去。
齊劍蘭看向信裡甯孤舟的名字,她輕笑了一聲:“甯孤舟,你竟也去了第一城。
”
“這些年來,你做下的事情還真有些讓我意外。
”
她四年前在大燕的時候,就覺得甯孤舟是大燕所有皇子中最優秀的。
當初她原本以為得到成明帝的同意,就能嫁給甯孤舟,然後實現她的計劃。
可惜的是,甯孤舟為了棠妙心竟敢抗旨,甚至能舍下大燕的太子之位。
她當年重傷初愈時,聽到甯孤舟帶着人馬去秦州時還曾有過感歎,以為他這輩子基本上毀了,不會有大的成就。
而接下來的幾年,她頻頻聽到甯孤舟在秦州做下的事後,她知道她看輕了他。
這幾年齊劍蘭把齊國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而甯孤舟憑着一州之地,不但跟臨淵叫闆,還将成明帝派過去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
齊劍蘭對甯孤舟就更生出了幾分欽佩,既覺得自己眼光好,又因他不喜歡自己而感到可惜。
她知道當年甯孤舟去秦州時,棠妙心并沒有跟着去,兩人似乎失散了,這些年來甯孤舟一直在找棠妙心。
齊劍蘭在齊國集權之時,也曾給甯孤舟寫過一封信。
大意是讓他來齊國,她願與他共分齊國的天下。
甯孤舟卻連理都沒有理她。
她這些年來,見多了爾虞我詐,一切事情都可以用權勢和利益來衡量。
偶爾想起甯孤舟對棠妙心的感情也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齊劍蘭想到這裡輕聲道:“甯孤舟,這些年來你一直沒有離開秦州,這一次去了第一城,還和陸盈袖聯手。
”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隐秘?
又或者是你也是看上了第一城的冶煉術?
”
她心裡有很多猜測,但是隻靠這封信上的隻言片語,不可能還原整件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陸盈袖的名字上:“你為什麼會突然和陸盈袖聯手,她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
齊劍蘭自認對甯孤舟還是了解的。
以他的性子,不太可能會被人脅迫或者利用,那就說明他是自願和陸盈袖聯手的。
齊劍蘭想起當年她用盡了法子,也沒能讓甯孤舟跟她合作。
一時間,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隻是她如今身處高位,是整個齊國真正的掌權者,就算此時心裡再不是滋味,也不會太影響她的心情。
畢竟在她的心裡,情愛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一個小太監走進來跪在地上道:“公主,皇上想請您過去一起用晚膳。
”
齊劍蘭掌握齊國之後,并沒有廢掉原本的齊國皇帝,隻是将他軟禁在宮裡,奪了他所有的權力。
兩人原本是至親姐弟,如今因為權勢赫然已經成了仇人。
隻是在人前,他們還是會裝出一副姐弟情深的樣子來。
實際上,姐弟兩人都恨不得弄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