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本質上來講,棠妙心已經占盡了先機。
且棠妙心能從淮王的手裡劫到糧,就表示她手裡還有着不少的人馬。
那些人馬大多來自玄門。
左行之對玄門的了解不算多,這些年來玄門一直在做生意,但是他們畢竟是江湖門派。
且他們能被稱之為玄門,他們之中一定會有精通陣法之人。
陣法這種東西有些邪門,一旦利用好了,就容易發生以少勝多的事情。
左行之這一次來淮州手邊的人馬帶得并不多,在這種情況下,他要從棠妙心的手裡劫糧并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更不要說棠妙心本人還擅長用毒,他們還要避開和她正面交鋒。
這所有的一切就在告訴他,這件事情做起來不容易。
隻是左行之曾做到齊國的左相,又是江東左氏的未來,他的能力也不差。
他在分析清楚雙方的優缺點之後,立即就開始着手布置從棠妙心手裡劫糧的方案。
因為棠妙心,這一次激起了他的鬥志,他想要好好的搏一回,将他從她那裡輸掉的面子再次找回來!
棠妙心此時正在為遇到巡檢的人發愁。
這些人從某種程度來講是動不得的,不管是毒暈還是帶走,都不合适。
因為這裡隻要一有異常,很快就會被發現。
正在此時,喬思琦從船上探出了頭。
他喊了一聲:“吳老六!
”
為首的巡檢官朝他看了過來:“喬老九?
你怎麼在這裡?
”
喬思琦輕笑一聲:“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
吳老六也笑了起來:“也是,你小子整天遊手好閑不幹正事,這是又打算去哪裡?
”
他們兩人原本不但相識,關系還不錯。
之前兩人沒少湊在一起玩耍,隻是吳老六家裡見他整天不務正業,就收拾了他一回。
吳老六那一次被收拾慘了,不得不聽從家裡的安排,到巡檢司裡做了一個小頭目。
他此時看到喬思琦,既親切,又透着幾分羨慕。
隻是他的工作職責所在,此時還得問一下情況。
喬思琦回答:“我爹見我整天閑逛,就給我找了點事做。
”
他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道:“老子真的是命苦啊,這天這麼好,明明是一年中最好的遊玩季節,卻得來幹活。
”
吳老六聽他這麼一說倒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兩人都是纨绔,太知道這中間的滾味了。
他笑着道:“你也有今天,讓你之前笑話我!
”
“喬大人給你安排的這是什麼活啊?
居然讓你押船?
”
喬思琦歎氣:“是王爺安排下來的活計,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能說了。
”
棠妙心看了他一眼,這貨應該是編不出理由來,然後就把淮王扯了出來。
她之前雖然覺得他有點二,但是現在看來,他的腦子也還算靈光,還挺會編故事的。
她原本想要動手,現在看來,倒可以先等一下看看。
萬一喬思琦發揮他的纨绔特質,把這事解決了呢?
吳老六一聽喬思琦的話就想放行:“你小子不錯啊,這是在王爺的面前露臉了啊!
”
“行吧,你既然領的王爺的差事,我就不攔你了。
”他身邊的一個士兵提醒他道:“吳大人,這事不合規矩。
”
“就算您和喬公子相熟,放行這事還是得按規矩來。
”
吳老六一聽覺得也有些道理,當即便道:“喬老九,你有沒有令牌什麼的?
”
棠妙心聽到這話眸光微斂,知道這事可能還會有些麻煩。
畢竟就喬思琦這樣的纨绔是不可能拿得出令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