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微凝,隻遲疑了一息,就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記吻。
棠妙心掙了一下沒掙脫,就放棄了。
她安慰自己,他長得那麼好看,就算脾氣再差,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今天她也不吃虧。
良久,甯孤舟啞着嗓子對她道:“以後不許喊别的男人哥哥。
”
棠妙心的氣息也有些淩亂,輕笑了一聲:“王爺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
甯孤舟冷哼一聲,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他松開她:“今天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
棠妙心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桌上,小手撐着下巴,沖他擠眼睛:“絕不輕饒,王爺指的是哪方面的?
”
甯孤舟:“……”
棠妙心的眉梢微挑:“如果王爺指的是今天沒有做完的事情,那盡管來,我要是害怕我就不是棠妙心!
”
甯孤舟:“!
!
!
!
!
”
他看着她的眸光深了些,她還真是……
他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再有下次,你就等着給你的人收屍吧!
”
棠妙心臉上的笑意一凝,這事她知道他真做得出來。
甯孤舟扭頭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她:“傻愣在那裡做什麼,走了。
”
棠妙心問他:“去哪裡?
”
“回府換衣服,然後去參加太子的選妃宴。
”甯孤舟回答。
棠妙心有些意外:“太子的選妃宴?
我能不去嗎?
”
她那天暴打了甯緻遠,還給他下了那種藥,他隻怕恨她入骨。
她知道這段時間甯緻遠一直都在偷偷找她,隻是因為那件事情見不得人,所以他不能大張旗鼓地找。
可能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是秦王妃。
甯孤舟淡聲道:“母後把太子的選妃宴恰好設在旬休的這天,今天一早就派人來王府通知,讓我們一定要去參加。
”
“你覺得這種時候你不去行嗎?
”
棠妙心:“……”
甯孤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當初敢闖那樣的禍,就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
“你嫁給我,就成了皇族中人,以秦王妃的身份見太子,是遲早的事情。
”
棠妙心那天敢動手揍甯緻遠,就不帶怕的,反正甯緻遠明面上不敢動她。
他隻能跟她玩陰的,而玩陰的,她又怕過誰?
她想通之後笑了笑:“也是。
”
甯孤舟淡聲道:“有件事情你也記住,不管我們之間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你都是秦王妃。
”
“隻要你在外全了本王的面子,本王就會護你的周全,哪怕你把天捅破,也有本王頂着。
”
棠妙心有些意外,笑了起來:“我要是真的把天給捅了,王爺兜得住嗎?
”
甯孤舟的嘴角微微一勾:“你可以試試看。
”
他一笑,便如冰消雪化,雖笑意淺淡,卻如流風回雪,清冷孤絕中又透着難言的溫雅。
棠妙心直接看呆了,這男人笑起來也太好看了!
嘤嘤,甯孤舟要是脾氣沒那麼壞,跟他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
正在此時,有人一腳把門踢開:“棠妙心,你真不要臉,一大早就在外面勾搭男人!
”
沖進來的是齊詞意。
她上次去甯孤舟那裡告狀不成之後,就一心想着抓到棠妙心和别的男人勾搭的證據。
隻是棠妙心和蘇樂天雖然在國子監裡走得近,但是一直都保持着距離,并沒有任何過份之處。
她派人守在秦王府外跟着她,就是為了抓她的小辮子。
沒料到她的人才守在秦王府外,就看見棠妙心出了門,獨自進了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