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說的那個陣法其實是國子監的陣法大師布的,沒學到高級課程以上的學生不要說破陣了,進去就出不來。
棠妙心“哦”了一聲:“破陣啊?
行啊!
不過,先生,其實我還會醫術,要不您先考我醫術?
”
李青山聽到這話隻當她怕了,看着她的眼神滿是不屑:“等你破了那個陣法之後,我再來見識你的醫術。
”
就她這種在莊子裡長大的廢物,還會醫術?
騙鬼吧!
棠妙心看起來略有些失望,卻不知她想起了什麼,輕點了一下頭:“也行。
”
李青山看見她這副樣子一臉的不屑,他原本不想搭理她的,現在倒被她激出了幾分脾氣。
他親自帶着她走到陣法外,準備沙漏計時,她伸手攔住他。
他冷聲道:“怎麼?
害怕了?
”
棠妙心搖頭:“當然不是,我不知道先生剛才說的是陳法是這個陣法。
”
“這個陣法太簡單了,不用計時了,我現在就破給你看。
”
李青山先是一愣,繼而暴怒:“你現在破給我看?
你人都沒入陣,就想破陣?
簡直是異想天開!
”
“你知道這個陣法是誰設的嗎?
你知道有多少人被困在裡面三天三夜都出不來嗎?
”
“你無知也就算了,還如此自大,簡直就是在丢皇族的……”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聽見“砰”的一聲,原本複雜的陣法刹那間七零八落。
棠妙心拍了拍手,極為淡定地道:“先生,陣破了。
”
李青山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棠妙心,她笑得純真可愛。
他還有了大堆奚落的話,全部堵在咽喉裡,咽不下去,也說不出來!
他此時已經看見破陣的是一塊不大的石頭。
石頭恰好壓在陣眼上,直接就把原本有一百零八種變化的陣法全部壓下。
李青山想起關于她的傳聞,覺得她不可能有這樣的本領,這一切隻是巧合!
他冷聲道:“你剛才破陣不過是巧合罷了,你過來,我們換個陣法!
”
棠妙心提醒他:“先生,你可以先考考我的醫術。
”
李青山掃了她一眼:“别急,先考陣法,你剛才能破陣應該全任運氣。
”
“你要是真的在陣法上有天份的話,我可以把你安排進奇門八卦班。
”
棠妙心聽到這話笑了笑,她能活到現在,從來就靠的不是運氣,而是能力。
李青山覺得今天被她打了臉,一臉的不爽,帶着棠妙心到了另一個陣法前。
棠妙心笑了笑:“先生,這是困陣吧,這種陣法人進去之後如果不用點蠻力,隻怕破不了。
”
李青山有些意外:“你居然還認識困陣?
隻是就算是你認識,也不可能破得了這個陣。
”
“還是那句話,你破了陣就留下,破不了就滾蛋!
”
棠妙心之前是覺得她做為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新人,怎麼也得尊師敬長,所以他為難她,她也不跟他計較。
但是他現在這樣子就有些不講道理了,這不是為難了,而是刁難了。
這種就不能慣着了。
李青山見她站在那裡不動,以為她怕了,當即冷笑:“你要是沒有信心破陣的話,現在就可以滾了!
”
棠妙心歎了口氣:“你做為一個先生,開口滾,閉口滾,真的讓人很讨厭。
”
“這陣我隻破一次,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看看是我是運氣還是實力。
”
她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個做工有些粗糙的圓球。
李青山一臉的不屑:“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
難道你想靠它給你破陣嗎?
你真是異想天開!
”
“這東西要是能破陣,我就……我就把頭剁下給你當夜壺。
”
棠妙心輕撇了一下嘴:“先生口味真重!
”
“雖然我對拿人家的腦袋當夜壺這種事情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但是對于别人欠我一個腦袋這事卻很感興趣。
”
她說完把手裡的東西用力扔向不遠處。
隻聽得轟的一聲,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困陣就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洞。
李青山:“!
!
!
!
!
!
”
他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出陣的關鍵地方,他滿臉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
棠妙心走到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
李青山看着棠妙心的眸光深了些,如果第一次破陣她憑的是運氣的話,那麼第二次破陣就不可能再是運氣。
因為她兩次都恰好把東西扔在陣眼上!
難道她真的懂陣法?
這個猜想冒進李青山腦中的時候,他的心情略有些複雜。
沒錯,他是太子黨。
在成明帝下旨讓棠妙心進國子監的時候,甯緻遠就讓人給他傳了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棠妙心進國子監。
所以他的剛正不阿,讨厭關系戶是假,針對棠妙心是真。
他之所以第一個說出來的就是讓棠妙心破陣,不過是因為國子監的入門考核中,陣法最難也最危險。
國子監裡有好幾個十分高深的陣法,誤入的學生很可能會喪命。
他本來隻是想讓棠妙心知難而退,但是現在棠妙心連着打了他兩次臉,他已經動了殺心。
像她這種懂得陣法的女子嫁給甯孤舟,對甯孤舟有着巨大的助力。
這種人最好現在就殺了,免得以後成為禍害。
他臉上扯出一抹笑:“看來你真的懂陣法,不錯,那現在就來測試一下你的陣法達到什麼水平,好為你分班。
”
棠妙心看起來十分乖巧聽話:“好的。
”
李青山轉過身時眼裡已經帶着幾分殺機,他領着棠妙心往裡走去。
這一片區域處處都是陣法,越往裡走,陣法的級别就越高。
棠妙心看到那些陣法微微有些意外,因為那些陣法讓她是有幾分熟悉的。
看來,國子監裡還有熟人啊!
真有趣!
李青山帶她在一個陣法前站定:“你破了這個陣就可以進陣法的高級班。
”
“甚至有一定的機會成為井大師的關門弟子。
”
他因為一心想要殺她,所以現在隻字不提她懂醫術的事情,光領着她往陣法前鑽。
棠妙心有些好奇地問:“井大師的全名是井拾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