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号稱六國最厲害的大夫,隻要鬼醫出馬,就必定能治好齊劍蘭。
他咬着牙道:“這樣說來,她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
溫林夏見他面色不佳,輕聲安慰:“陛下先不要着急。
”
“臣聽聞鬼醫性情十分古怪,最讨厭被人挾持。
”
“神機公主必定是用了些手段才将鬼醫拿下,鬼醫未必會為她醫治,我們還有機會。
”
齊宣帝想起齊劍蘭的手段,他遠沒有溫林夏那麼樂觀。
拉攏鬼醫,似乎是弄死神機公主最好的法子。
隻是要如何拉攏,這是個技術活。
齊宣帝此時隻覺得一顆心被扔在火上烤,心裡極為不靜,卻始終沒有想到好的解決方法。
棠妙心跟着齊劍蘭到齊國的都城籽城已經是兩天後。
她以往對權利這東西并沒有太明确的認知,成明帝喜歡标榜自己是明君,表面上待臣子還算和氣。
棠九歌則隻要下面的人守好自己的分寸,守着應盡的禮儀,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講究排場。
第一城就更不用說了,蘇家衆人從上到下,都沒有多少架子。
但是齊劍蘭明顯和他們走的路線完全不同。
當她到達籽城的城門口時,城門外已經跪了一地的大臣。
棠妙心和齊劍蘭共乘一輛馬車,順着齊劍蘭掀開的簾子,看着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當齊劍蘭從馬車裡走出來時,衆人齊齊行禮,嘴裡大聲喊道:“見過神機公主!
”
“神機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
棠妙心偷眼看向四周,城門口跪着一地的臣子,後面是刀明铠亮的飛雲騎。
她頓時就覺得齊劍蘭的這個公主當的比一般的皇帝還要威風得多。
齊劍蘭對于衆臣子跪在城門口迎接她的這件事情十分滿意。
她淡聲道:“平身。
”
衆大臣起身,低着頭站在路的兩側,态度都十分恭敬。
領頭的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朝他微微一笑:“公主此行可順利?
”
一直十分威嚴的齊劍蘭此時唇角微微勾起,看到這個男子心情似乎不錯:“甚是順利,京中可安好?
”
那男子是齊國的右相左行之,他是齊劍蘭的左膀右臂,是她在這個世上少數幾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左行之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當即微微一笑:“公主不在京中,總會有幾個不太安分的人。
”
“隻是他們再不安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
他四下看了看,又問道:“鬼醫在哪裡?
”
齊劍蘭微微掀眉往馬車裡看,棠妙心從裡面探出頭來,對左行之揮了揮爪子。
左行之看到她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一驚。
原因無他,棠妙心的容貌極美,放眼籽城,沒有幾個女子比她更美。
且她是居然會和齊劍蘭共乘一車,實在是太過反常。
畢竟齊劍蘭等閑不跟人親厚,在齊國,能與齊劍蘭共乘馬車的人五根手指都能數得出來。
他有些好奇地問齊劍蘭:“她是……”
齊劍蘭淡聲道:“她便是鬼醫。
”
左行之:“!
!
!
!
!
”
他想過鬼醫的樣子,卻絕對沒有想到,鬼醫會是女子,且是這般貌美的一個女子!
齊劍蘭看到他的表情後笑着道:“是不是很意外?
”
左行之再看了棠妙心一眼:“确實有些意外。
”
齊劍蘭的眸光微沉:“鬼醫隻是她的一重身份,她對外還有一重身份。
”
左行之看向齊劍蘭,她不緊不慢地道:“她還是秦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