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文剛想說話,又有一個禁衛軍被殺。
為首的禁衛軍哪裡還能再忍下去,直接就朝陳之文砍了過來。
陳之文這一次帶了一隊甯緻遠的侍衛出來,原本是打算好好說說讓他們放人的,沒料到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兩波人馬的武力值相差不多,這樣打起來倒十分兇狠。
棠妙心想往前湊,兩個禁衛軍将她拉到一邊:“老實點!
”
棠妙心要老實了她也就不是棠妙心了。
她見此時禁衛軍過半人馬已經被陳之文帶過來的人給拖走了,一邊又是七拐八繞的巷道。
她知道此時是逃走的大好時機,她微微一笑道:“兩位大哥,你們娶媳婦了沒有?
”
兩個禁衛軍眉頭微皺,懶得搭理她。
她卻又道:“如果還沒有娶媳婦的話,下輩子趁早娶了,省得死的時候還是個光棍。
”
兩個禁衛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脖頸一涼,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們明明将她綁得死死的,她是怎麼掙脫繩索的?
還有,她手裡的刀哪來的?
棠妙心卻沒心情給他們解惑,在将他們割喉後,施展輕功極快地朝巷道奔去。
以她的本領,不要說那是沒有完全綁緊的繩索,就算是完全綁緊的,給她這麼多時間,她也能解開。
至于短刀,她一直都綁在小腿上。
她如今還是王妃的身份,他們不敢搜她的身,殺他們并不難。
衆禁衛軍發現她跑了,立即來追。
棠妙心的武功平平,輕松卻十分高明,再加上這裡巷道極多,她往裡一鑽,很快就消失不見。
陳之文見棠妙心跑了,也不跟禁衛軍打了,立即加入搜尋她的隊伍。
棠妙心并沒有走遠,她做為一個曾經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有着别人難以企及的好手藝:易容術。
她之前作為鬼醫,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平時就經常易容。
今天她出來的匆忙,雖然沒帶易容的東西,但是要改變一下容貌對她而言不是難事。
她溜進一處普通的宅院,從裡面順了一套老妪的衣裳,再把腰一彎,身形就變了。
她把臉弄得蠟黃,再用身上的藥膏調了一下往臉上一抹,她的臉上立即就滿是皺紋。
她尋了根拐杖一拄,再戴上一頂破爛帽子遮蓋住滿頭的青絲,她就和京中最尋常的老妪沒有本質的差别。
她從那戶人家的後門走了出去,往街邊一蹲,有禁衛軍從她的身邊走過,都沒能認出來她來。
還有個禁衛軍問她:“看見一個年輕女子走過沒有?
”
她不答反問:“你看到我孫子沒有?
他一早去給我買豆花,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好擔心他!
”
她這一開口,聲音就由之前的清脆悅耳變得沙啞暗沉。
今天京中大亂,已經死了不少人。
禁衛軍覺得她的孫子八成是死了,懶得搭理她,繼續去找棠妙心。
棠妙心扯着嗓子喊:“大牛啊,我的乖孫,你去哪裡了?
”
“你要是死了,我這個老婆子可怎麼活啊!
”
有好些禁衛軍從她身邊過都沒有看她一眼,她顫微微地在街角坐下,似乎還在抹眼淚。
不遠處陳之文問:“找到棠妙心了沒有?
”
下屬回答:“她真是屬泥鳅的,那一跑就不見了人影。
”
陳之文一臉不快地道:“沒用的東西,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能跑到哪裡去?
”
下屬挨了罵,不敢答話。
陳之文四下看了看,看到坐在牆角邊的棠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