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聽到甯長平的話隻覺得無比紮心,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甯孤舟就是那頭豬!
他決定再飛鴿傳書回第一城,讓家裡趕緊來人幫忙,想辦法讓棠妙心和甯孤舟和離了!
棠妙心也煩,甯孤舟天天賴在她的床上,打不過又不能用毒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
她決定先不管甯孤舟,她還是先想辦法解決掉礦山的事情再說。
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今天甯緻遠肯定會找人解決礦山那邊有鬼的事情。
她想到她布下的陣法,嘴角微微上揚,甯緻遠想抓鬼,那就得先破了她的陣法,
而要破她的陣法,怎麼也得達到井拾餘那樣的陣法水準,否則就會被困在陣法之中出不來。
京中的陣法大師可不多,夠甯緻無折騰一段日子了。
在甯緻遠瞎折騰的這個階段,她可以從容布置很多事情。
下午放學之後,棠妙心沒有回秦王府,而是去外面閑逛,甯長平和蘇樂天兩條超大号尾巴立即跟上。
甯孤舟看到三人組合後,眸光微斂。
莫離在旁輕聲道:“蘇樂天也太讨厭了,怎麼天天跟在王妃的身後?
”
甯孤舟沒有說話,他看着三人的樣子,在心裡猜測,棠妙心今天不知道又要帶他們去闖什麼禍。
莫離問道:“王爺,要不要派人跟着他們?
”
甯孤舟知道這三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就他們闖禍的等級,隻怕不是侍衛能看得住的。
但是不找人看着,他也不放心,便輕點了一下頭。
棠妙心帶着甯長平和蘇樂天在街頭閑逛。
甯長平孩子心性,開心的不行,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不一會兒,她的手上就拿了各種吃的和小玩意。
蘇樂天看甯長平很不順眼,半攏着袖子道:“現在天色不早了,公主再不回宮,宮門可就下鑰了。
”
甯長平一邊吃一邊道:“我跟父皇說過了,天天從皇宮去國子監讀書不方便,以後都住在秦王府。
”
“父皇同意了,所以我不需要回宮。
”
她說完開心地道:“嫂子,我們以後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
棠妙心:“……”
她覺得甯長平為了玩也是很拼的,居然為這事去求了成明帝,而成明帝居然還同意了!
蘇樂天默默地白了甯長平一眼,也是他打不過她,要不然他真想一掌把她劈暈送回秦王府。
他們三人一路閑逛逛進了京城的夜市。
那裡說是夜市,其實是聚集了賭坊和妓館,這種地方,一入夜就變得格外熱鬧。
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甯長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到那些妓子們半倚着欄杆揮舞着手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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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大眼睛問:“她們這樣揮手,手不累嗎?
”
蘇樂天不懷好意地道:“要不公主拿塊手絹去揮一下就知道累不累了。
”
甯長平瞪了他一眼:“那個動作傻死了,我才不做!
”
旁邊有個妓子來拉蘇樂天:“公子,進來玩嘛!
”
蘇樂天被那妓子身上的香氣熏得想吐,捏着鼻子,冷着臉道:“滾!
”
那妓子讨了個沒趣,扁着嘴走了。
曲無憂站在不遠處的樓上看到了這一幕,問莫離:“就是他們?
”
曲無憂為甯孤舟打理無妄宗,當然知道甯孤舟和棠妙心成親的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棠妙心。
莫離回答:“是的,宗主吩咐了,看着一點,護他們周全。
”
曲無憂輕笑了一聲:“在這裡,他們隻要不把夜市拆了,我應該都能護得住。
”
無妄宗做為整個大燕最大的幫派,實力不容小視。
夜市裡有他們的一個分舵。
今夜曲無憂剛好在這裡,莫離見識過棠妙心的闖禍能力,覺得自己未必看得住,就過來找曲無憂幫忙。
莫離想提醒曲無憂小心一點,他擰眉道:“他們怎麼進了彙通賭坊?
”
莫離問他:“彙通賭坊怎麼了?
”
曲無憂回答:“彙通賭坊看着普通,實則是萬戶候府庶子棠以深的私産。
”
“萬戶候府最厲害的人不是萬戶候,也不是嫡長子,而是庶子棠以深。
”
“他極有經商之能,眼光獨到,手段狠辣,是個十分難纏的人物。
”
“彙通賭坊也是京城最賺錢的賭坊之一,裡面的荷官個個都是都是了賭術高手,打手都是精心挑選的江湖好手。
”
“他們要進去賭錢,怕是會輸慘了出來。
”
莫離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緊張。
他想進去跟棠妙心說一聲,卻又知道她主意大得很,根本就不會聽他的。
曲無憂看到他的樣子笑着勸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她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估計進去後就會發現異常,就會離開了。
”
莫離的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畢竟他家王妃似乎不是那種看到異常就會躲的人,很可能還會往前沖。
否則這麼多賭坊她不進,為什麼偏偏選的是棠以深的賭坊?
他又覺得棠妙心隻是逛個賭坊,應該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便道:“希望如此吧!
”
棠妙心在進賭坊的時候,就随手把甯長平手裡的面具戴上。
甯長平覺得有趣,不用她吩咐也跟着戴上面具。
蘇樂天這幾天見識到她闖禍的能力後,見她戴面具直覺沒好事。
甯長平隻買了兩個面具,沒有他的份,他幹脆從懷裡取出塊帕子系在臉上,也算遮住了面容。
隻是他的帕子上繡了一朵大紅牡丹,他這麼一系,牡丹就把他的臉遮了大半。
棠妙心看到他這副樣子嘴角抽了抽,她之前還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是這樣的審美。
他被她看得有點不自然,輕咳一聲道:“誰規定男人不能喜歡牡丹?
”
棠妙心輕笑一聲:“你高興就好,牡丹是富貴花,我一進賭坊就看見了牡丹,看來今天是要發财了。
”
蘇樂天環視一周後問:“你該不會真進來賭吧?
”
棠妙心雙手抱在胸前:“進賭坊不賭錢還能幹嗎?
”
旁邊的一位高瘦荷官道:“這位姑娘說得對,進賭坊當然是要賭!
不知道姑娘想賭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