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劉照溫能欺負甯孤舟,他卻不可以!
他本想着甯緻遠丢了鐵礦心情不好,他踩踩甯孤舟能當成笑話講給甯緻遠聽,能讓甯緻遠高興一回。
他卻沒有想到,甯孤舟敢這樣對他!
莫離經過玉公公身邊時,用肩狠狠撞了他一下,再重重呸了一聲。
玉公公氣得想要動手,莫離卻在他之前揮起拳頭。
玉公公看看自己的小拳頭,再看看莫離的大拳頭,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打赢的那一個。
他咬着牙把拳頭收了回去,莫離冷笑一聲,不再理他,去追甯孤舟去了。
玉公公等他走遠後狂罵:“秦王府的人都一個德性,粗鄙惡心,連給太子提鞋都不配!
”
他身邊的小太監也跟着附和,罵得那叫一個惡心。
玉公公回到東宮的時候往甯緻遠的面前打了一個照面,他把玉公公叫過來問:“這是怎麼了?
”
玉公公自然添油加醋地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總結:“殿下,秦王這樣欺辱奴才,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
甯緻遠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甯孤舟這個混帳居然也敢欺負到孤的頭上來了!
”
陳之文瞪了玉公公一眼,這閹貨什麼事都做不成,光知道闖禍。
他沉聲道:“殿下,秦王不足為懼,往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
“現在還是要先處理二皇子的事情,我昨夜已經派人去跟二皇子談了,他答應暫時不會去皇上那裡揭發礦山的事。
”
其實也不是二皇子不去揭發,而是現在他手裡沒有證物也沒有證人。
且那礦山明面上跟甯緻遠又沒有關系,他告到成明帝那裡也沒有用。
此時陳之文派人過去求和,他自然就順水推舟應下。
甯緻遠的面色卻不算好:“孤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挖出來的鐵礦,全被他截了胡。
”
“就算能讓棠以深用銀子買來鐵塊,這口氣孤也咽不下去!
”
陳之文輕聲道:“這些年來,二皇子處處與您為敵,麗妃在宮裡處處給皇後娘娘添堵。
”
“這一對母子,是真不能留了!
”
這話說得倒是輕巧,想要徹底除掉麗妃和二皇子,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麗妃的娘家雖然不如皇後的娘家勢大,但是絕對不弱。
這些年來,二皇子費了很大力氣在朝中拉人,已有不少的朝臣是站在他那邊,成了甯緻遠的心腹大患。
他們之間原本就有很大的矛盾,鐵礦之事把他們的矛盾推到極緻。
皇位隻有一個,甯緻遠想要弄死二皇子,二皇子也想弄死他。
棠妙心此時并不關心大燕皇子們之間的恩怨,她現在隻想弄清楚她的身世。
昨天晚上蘇樂天跟她說了她生母的事情之後,她想了很多事。
她是這具身體三歲的時候穿到這個世界的,雖然帶着前世的記憶,但是依舊感謝給了她生命的那個女人。
他們到達驿館的時候蘇玦看到她和蘇樂天一起過來,有些意外,有些欣喜。
他含笑道:“秦王妃來得正好,我剛好泡了一壺第一城最好的茶葉,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
棠妙心看了蘇玦一眼,上次見他的時候他一直盯着她看,她還以為他是個老色狼。
今天再看他,他看她的眼睛依舊亮亮的,她卻能從他的眼裡看到關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的誤會有些大。
她淡聲道:“蘇二城主不用客氣,我是個粗人,喝不出茶的好壞。
”
“你真要好客的話,不如讓你帶過來的廚子做幾個好吃的茶,我們一起喝幾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