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平和棠妙心都在國子監,朝陽山倒了一座山峰,不管這事是誰幹的,他都得去看看。
甯孤舟平時性子清冷,心情很難有波動,但是好像至從他娶了棠妙心後,心情就跟爬山一樣,高低起伏。
他默默地在心裡歎了口氣,她怎麼就那麼能闖禍!
就她這折騰的勁,他嚴重懷疑,他的毒還沒解,人已經被她氣死了。
學子監的巨大動靜,驚動了成明帝。
他是知道國子監裡的那座山可以借由陣法啟動,是殺陣,也是防禦陣。
但那座山啟動一定要發生大事才會啟動,此時突然塌了,實在是太過詭異。
他冷聲吩咐:“來人,去國子監看看。
”
立即有太監領命而去。
成明帝想起另一件事,他問太監總管張德讓:“今天是秦王妃去國子監上學的第一天吧?
”
張德讓點頭:“是,長平公主也在國子監。
”
成明帝的眉頭微擰。
張德讓極擅察顔觀色:“要不老奴也去國子監走一趟吧!
”
成明帝搖頭:“不必了,有消息說一聲就好。
”
張德讓恭身道:“奴才遵旨。
”
那座山峰突然攔腰折斷,對國子監的人沖擊最大。
他們上課上得好好的,堅不可摧的山居然塌了!
不管是夫子還是學生,一個個都震驚的不行!
隻是能成為國子監的夫子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雖然心裡也亂,卻還沒有失了分寸。
他們自己在教室裡守着學生,讓他們不要亂跑,喊助教去打聽情況。
助教很快就回來說是有座山峰塌了,将整個國子監一分為二,一半是教學區,另一半是宿舍區。
幾位夫子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沒有一個人過去看熱鬧,而是各自清點人數,以防有學生或者教職工被山壓死。
山是在李青山的眼皮子底下塌的,他剛才隻要再往前多走三步,就會被山給壓死。
他看着比他還高的巨石從他的腳邊滾過,差點沒吓尿。
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應該是現在整個國子監乃至全京城人民都想知道的問題。
井拾餘是先感覺到陣法變化的人,所以他是第一時間趕到陣法面前的人。
他氣得不行,一邊施展輕功往那邊狂奔,一邊狂罵:“是哪個小兔崽子不知死活地動了機關!
”
“别讓老子抓住,抓住非剝了她皮不可!
”
而始作甬者完全沒有要逃的意思,正背着手站在陣眼前欣賞被削了一半的山峰,看起來氣定神閑。
井拾餘氣得不輕:“哪裡來的狂徒,居然敢跑到國子監來撒野!
”
棠妙心背對着他用手指拔了拔手邊的陣盤,啧啧了兩聲:“整個國子監,也就這一個陣法能看了。
”
井拾餘怒道:“好大的口氣!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動國子監的護山大陣!
”
“算了,老子管你是誰,反正你今天休想離開這裡!
”
他說完揮掌就朝棠妙心劈去,她完全沒有還手的意思,極為淡定從容的轉身。
眼見得井拾餘那一掌要劈到她的後心,在看清她的臉後匆忙收手:“怎……怎麼會是你!
”
他收手收得有些急了,不敢劈棠妙心,自己又收不住力道,直接就摔倒在地。
棠妙心微微一笑:“井老頭,有段時間沒見,你都敢跟我動手了,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