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當年把休書給到我家公主手裡時,便與我歸潛再無幹系。
”
“至于你是大燕的太子,還是秦王,與我歸潛又有何幹?
”
“再則秦州在大燕的最北面,歸潛在最南面,相隔何止千裡。
”
“我家主人沒有必要去探聽遠在千裡之外不相幹的人的消息。
”
甯孤舟的眸光微沉,對着郁寒施了個禮:“勞請郁将軍幫我給歸潛國主帶句話。
”
郁寒看向甯孤舟,他的臉上一片鄭重:“四年前休妙心之事,非我本意。
”
“我十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如此大恩,無以回報,隻能以身相許于妙心。
”
“等我陪妙心去了第一城之後,會備上厚禮去見歸潛國主。
”
郁寒的眼皮子撩了撩,他不緊不慢地道:“太子殿下放心,我會把這句話帶給我家主上。
”
甯孤舟躬身道:“多謝。
”
郁寒對于棠九歌的心思還是能大概猜到的,隻怕在棠九歌的心裡,未必有多願意見到甯孤舟。
他心裡有些無奈,這兩人都分開四年了,甯孤舟還能找過來,心裡怕是真的放不下棠妙心。
且現在棠妙心的态度,對甯孤舟似乎也不是太排斥,畢竟都把定州交給甯孤舟在打理。
這兩人就算現在還沒有重修舊好,估計也離重修舊好不遠了。
他在心裡感歎,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呐!
當年棠妙心說不想知道關于甯孤舟的任何消息,現在被他一纏,似乎就改變了主意。
呵呵,這該死的愛情!
郁寒出去的時候把桑硯叫了出來,桑硯可憐兮兮地看着棠妙心。
棠妙心此時才懶得管桑硯,直接當做沒有看見。
桑硯覺得自己好可憐,卻又不敢不跟着郁寒出去。
果然,他一出去,郁寒把他拉過去就是一頓胖揍。
桑觀完全不敢還手,郁寒邊打邊問:“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
桑硯回答:“錯在秦王出現時,我沒有第一時間發消息回歸潛通知你們。
”
郁寒瞪着他道:“你知道還犯這種錯?
”
桑硯委屈地道:“大将軍,你之前把我調到大當……殿下身邊的時候說過,以後她就是我的主人。
”
“以後所有的一切我都得聽她的,她說這事先不急着告訴你們,我就沒有給你們報信。
”
“所以大将軍,你不能打我,我隻是盡到一個屬下的忠誠。
”
郁寒:“……”
他之前就知道桑硯有點二,現在發現桑硯不止二,還拎不清!
他揚起拳頭,桑硯立即抱着腦袋縮在地上:“這事如果有錯那也是殿下的錯!
”
“大将軍有本事的話,自己去教訓殿下吧!
”
郁寒原本想着看在他忠心的份上算了,一聽到這話,就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不但那一拳落在桑硯的身上,還狠狠踢了兩腳。
他一邊打一邊罵:“看把你出息的!
”
桑硯怕郁寒,再加上他本身皮厚,他覺得自己還能撐得住,卻不敢再頂嘴了,縮着脖子由得郁寒罵。
郁寒看到他這副狗德性,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知道打死他也沒有用,又踹了他一腳,扭頭便走。
桑硯從地上爬了起來,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
他聽到一聲輕笑,一扭頭發現是莫離,他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你笑什麼?
”
兩人這段時間表面上假惺惺地做着好兄弟,私底下天天給對方挖坑。
整體來講,兩人勢均力敵。
隻是莫離的武功要高一點,所以莫離每次發現自己吃虧的時候,就動手打桑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