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舟面無表情地道:“我直接和你比,才是真的欺負你。
”
陸閑塵:“……”
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無視過!
甯孤舟接着道:“所以你要不要找幫手,随便你,我無所謂。
”
陸閑塵:“……”
他這一次是真的要氣炸了!
卻又有些騎虎難下。
旁邊的大臣,看到這樣的情景,心情也有些複雜。
他們看着嬌軟的皇太女不嬌軟,皇太女挑選出來的皇夫也是個刺頭。
眼下的情景,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人暫時也不敢有所動作,決定再觀望一二。
甯孤舟看着陸閑塵道:“這樣吧,我跟你說一下我最不擅長的東西,你看看是跟我比文采還是其他的。
”
“我的武功跟我的文采比起來要差一些,尤其是我的射技。
”
“今日宮宴,場地有限,你可以找我比投壺。
”
陸閑塵冷聲道:“不用了,我就和你比文采!
”
甯孤舟點頭:“行啊,那你來制定規則,你來出題。
”
陸閑塵:“……”
他覺得他要被甯孤舟鄙視到塵埃裡去了!
他壓下心裡的怒氣道:“這個便宜我不會占秦王的。
”
他扭頭對柳南景道:“柳相,勞請你來出題。
”
柳南景笑道:“世子和秦王都是這世上最優秀的男子。
”
“我覺得單純的比試文采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這樣吧,你們一邊投壺一邊作詩。
”
“一炷香内,誰投壺的箭多,做出來的詩更好,誰就算是勝出。
”
他的這個說法相對公允,甯孤舟和陸閑塵都沒有意見。
棠妙心在旁提議:“隻是這樣的投壺也太沒看點了,難度也太小。
”
“不如兩位懷裡各抱一隻壺,然後互投,雙方可以閃避,但不能用手擋箭。
”
“同時還得護住手裡的壺,誰的壺碎了,便算誰輸,你們覺得如何?
”
柳南景第一個支持:“殿下的這個法子甚好。
”
陸閑塵和甯孤舟都沒有意見。
比試的規則定下來之後,劉興旺就讓人搬來兩張桌子和兩套筆墨紙硯。
甯孤舟和陸閑塵各抱了一隻壺,和十餘隻去了鐵頭的箭。
“開始吧!
”棠妙心在台上道。
她這句話一落,他們是要作詩還是要投壺,由他們自己決定。
甯孤舟行事一向霸氣直接,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拿起箭往陸閑塵的壺裡投去。
陸閑塵飛快地閃避,那隻箭便直直地釘在陸閑塵的右肩上。
他隻覺得右肩上一股刺痛襲來,手裡的壺差點沒抱穩。
棠妙心一看這情景,往椅背上靠了靠,知道這一波穩了。
她把陸閑塵的後援斷了後,再把陸閑塵送到甯孤舟的手裡,這貨還不是由得甯孤舟虐。
她心情大好,拿起一根葡萄放進嘴裡,跷起二郎腿準備看熱鬧。
棠九歌的目光朝她掃了過來,她隻得讪讪地把跷起來的二郎腿又放了下去。
她在心裡默念:“我現在是歸潛的皇太女,我要注意形象!
”
棠九歌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心累,他覺得皇族的威嚴總有一天會全敗在她的手裡。
陸閑塵捂着受傷的胳膊,冷冷地朝甯孤舟看去,甯孤舟面無表情地道:“世子,小心了。
”
對于尋常人來講,去了頭的箭便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這個準則不适用于甯孤舟。
去了頭的箭在甯孤舟的手裡也依舊是利器。
陸閑塵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甯孤舟的武力值遠勝于他!
棠妙心剛才的提議聽着公允,其實是在偏幫甯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