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嚣張慣了,并沒有太把棠妙心放在眼裡。
她咬着牙道:“是又如何?
這裡是青州,不是秦州。
”
“就算你們貴為王爺和王妃,也不能在青州撒野。
”
“我勸你們趁早把我們放了,否則你們一定會承擔極為慘烈的後果!
”
棠妙心微笑道:“是要給我們做大煮頭蓋骨嗎?
”
周氏沉聲道:“你們知道便好!
”
甯孤舟在旁道:“不用跟她廢話了,來人,把她做成大煮頭蓋骨。
”
對付像青州牧和周氏這樣的人,就需要以牙還牙,讓他們嘗一下他們對别人做過的事情。
周氏怒道:“你們敢!
”
她這一聲喊的其實有點心虛,因為青州牧現在就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棠妙心輕笑了一聲:“這有什麼不敢的。
”
她輕聲道:“來人!
”
幾個侍衛走進來,直接就将周氏架了起來。
秦州的這些侍衛,可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周氏再美,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
有侍衛一把抓住周氏的頭發,将她狠狠地按在牆上。
她這些年來一直被青州牧寵着,行事無法無天,手段十分狠辣,卻不知自己有朝一日也會任人魚肉。
她慘叫出聲:“哥哥,救我!
”
一個官員咬着牙道:“放開她!
”
秦州的侍衛才不會聽他的話,已經抽出手裡的刀,準備去撬周氏的頭蓋骨。
那官員大聲道:“隻要王爺和王妃放了我妹妹,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
”
棠妙心輕擺了一下手,侍衛将周氏的腦袋往牆上重重一磕,将她磕暈了過去。
那官員:“……”
棠妙心問他:“你能做得了青州的主?
”
那官員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剛才有多強硬,現在就有多慫。
他咬着牙道:“州牧大人已經不行了,青州周府能做主。
”
棠妙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州牧後微微一笑:“是嗎?
那你知道青州的布防圖在哪裡嗎?
”
那官員輕點了一下頭。
棠妙心又問:“青州戶籍賬冊知道在哪裡嗎?
”
那官員點頭:“這些東西由我在看管,我自然知道東西在哪裡。
”
棠妙心對于這事沒有太過意外,卻沒有再理他。
她看向其他的官員道:“這些年來,你們也沒少幫着青州牧欺壓百姓。
”
“依着秦州的律法,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得死。
”
“但是這裡是青州,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
“隻要你們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拿出有用的東西,我便能饒你們一命。
”
衆官員哆哆嗦嗦地看着她,她又補了一句:“不能證明自己價值的人,就把青州牧發明的三種刑罰,各挑一種吧。
”
衆人:“……”
青州牧發明的那三種刑罰,從某種程度來講,是喪盡天良。
這事他們之前看着青州牧用在不聽話的百姓的身上,他們不覺得如何。
但是這樣的刑罰要是落在他們自己的身上,就是難以承受之痛。
當即便有官員迫不及待地展現自己的價值,将他們所掌握的青州各部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他們人多,七嘴八舌的說着,聽得棠妙心耳朵疼。
她笑着道:“你們别急,都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個一個地說。
”
她說完又道:“不對,你們這樣說我哪裡記得住,一人拿一張紙,把這些東西全部寫下來。
”
衆官員此時都沒有選擇,隻能聽她的安排。
侍衛很快就将紙筆取了過來,他們人數太多,紙還好,筆就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