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
她心裡卻莫名有些興奮。
她一直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越危險,就越有挑戰。
她也想知道,還有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人,如果可以,她想給那些人一網打盡。
于是接下來棠妙心聽經的時候全程靠在書秀的身邊,依舊睡得昏天暗地,把無能和懦弱展現得淋漓盡緻。
甯長平今天并沒有跟他們一起過來聽經,而是守着陸閑塵。
一天下來,她拍飛了好幾波前來營救陸閑塵的人馬。
了空對甯長平的評價也出來了:
這位是個武婢,武功不錯,應該也是棠九歌為棠妙心精心挑選的人。
到此時,了空覺得他已經把棠妙心這一行人的配置完全弄清楚了。
等到上午的經念完後,他十分關切地對棠妙心道:“殿下若是身體不舒服,今天下午的經不如改到明日?
”
棠妙心拒絕:“不用了,本宮沒事。
”
她此時的樣子看在了空的眼裡,那就是外強中幹在硬撐。
了空唱了句佛号,便沒有再勸。
棠妙心和了空分開後,書秀輕聲道:“殿下,那個大和尚真的有問題。
”
棠妙心也看出來了,微微眯着眼睛道:“我挺好奇他們有什麼計劃,想要做什麼。
”
她心裡也有些郁悶,她随便找個借口打算給陸閑塵動手的機會,沒料到就選了福壽寺這個有問題的地方。
書秀有些擔心地道:“這裡現在太危險了,殿下還是盡快回宮吧!
”
棠妙心搖頭:“隻怕他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回去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更加危險。
”
“我們現在不動,他們便覺得我們挺蠢的,容易輕敵,反倒對我們有利。
”
書秀的眉頭微擰:“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殿下……”
“這話不适用于我。
”棠妙心輕笑一聲:“我惜命,但是卻不怕事。
”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會做準備,我們也一樣能做準備。
”
“一會你陪我去見見陸閑塵。
”
書秀見棠妙心沉穩冷靜,她心裡雖然擔心,卻覺得眼下的處境絕對沒有當時在齊國時危險。
這邊的動靜要是鬧得太大,棠九歌肯定會派人過來支援。
她的心稍微安定了幾分。
棠妙心再次見到陸閑塵的時候,他被綁在柴房的角落。
房間裡除了他之外,還綁了一地的定北王府的侍衛。
房間原本就不大,他們這麼多人被綁在一起,沒有茅廁自由,有人實在是憋不住就隻能就地解決。
于是屋子裡散發着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
棠妙心有些嫌棄地捂了捂鼻子。
陸閑塵身上的繩子綁得十分結實,一看就知道是甯長平的手筆,因為其中一道繩子深深地勒在他的腹部。
他此時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頭發散亂,臉上又青又紫,精神也有些萎靡。
他看到她進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翻着白眼扭過頭不去看她。
棠妙心看到他這副樣子笑了笑,這貨一看就被社會毒打的太少了。
都淪為階下囚了,居然還敢這樣給她甩臉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她笑着問:“世子就這麼不待見我?
”
陸閑塵冷聲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
他的人過來救了他好幾波,每次來的時候他都滿懷希望,結果都以失望告終。
這麼折騰了幾次後,他也有些麻木了。
他的侍衛到如今已經折損了将近一半。
他原本一個人被關的時候至少空氣還不錯,這群蠢貨加入後,裡面的環境就真的有些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