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平低頭問他:“你之前說過喜歡我,你對我的喜歡是不是也和對其他人的喜歡不一樣?
”
蘇樂天一直覺得男女之間傾訴情意時,應該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他被她壓在身上,還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再次推了她一下,輕聲道:“長平,你先下來。
”
他掙紮着想要坐起來,甯長平的腿往下一壓,就又把他的腿給壓了下去。
他的背才微微起來一些,頭往上擡了些許,就差點撞到她的胸前。
蘇樂天當年在國子臨的時候,就有無數女子愛慕他。
回到第一城後,喜歡他的女子就更多了。
但是甯長平絕對是其中最特别的一個。
他從未和女子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此時臉脹得通紅,看向甯長平:“長平,别鬧。
”
甯長平頭微微低了下,鼻尖輕抵着他的鼻尖,睜着一雙純真無邪的眼睛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
蘇樂天知道她一向認死理,性子也有些擰,今天他要是不回答,她怕是能一直壓着他!
他忙又躺回去,輕聲道:“我對你的喜歡,從來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與旁人的喜歡不一樣。
”
甯長平聽到這話直接咧嘴笑了起來。
她怕笑得太大聲把甯孤舟招來,忙四處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又接着小聲地笑。
蘇樂天看到她這副樣子,也跟着笑:“我說完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
甯長平點頭。
在她打算從他身上下來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就想起多年前看的那本帶顔色的書,覺得可以試驗一下。
于是她又停了下來。
對那書上的内容甯長平至今也沒有弄清楚,卻又能清晰地記得書裡的某些動作。
那些動作雖然有些古怪,還有一些不知所謂,将身體扭成極奇怪的動作。
奇怪的動作甯長平不太好意思試,但是簡單的動作或許可以試一下。
她看了蘇樂天一眼,她這記眼神和平時有些不同,把蘇樂天看得有些發毛。
他輕咳一聲道:“長平,你怎麼呢?
”
甯長平的沒有說話,反而伸手摸上他的臉,蘇樂天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僵。
兩人靠得太近,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還有他身上透過來的男子氣息。
甯長平常年混迹軍中,因為行軍打仗難免有和其他男子湊得近的時候,男子的氣息她不算陌生。
隻是蘇樂天身上的氣息似乎和尋常男子有些不同。
軍中那些男子身上的氣息大多夾雜着汗臭味,并不好聞。
可是蘇樂天身上的味道卻帶着淡淡的清香,卻又不是女子的脂粉香。
他身上更像是書本的香氣,似乎還夾着陽光的味道,和甯孤舟終年透着冷意的味道也不同。
清香、優雅、溫暖,透着難以言說的魅惑。
這種魅惑讓她的膽子大了些,把剛才她在内心糾結的事情擺到了明面。
她鬼使神差地在從他身上下來的那一刻,飛快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她親的動作太過兇猛,再加上蘇樂天正準備爬起來,兩人的嘴便撞在一起。
不但碰到了對方的鼻子,還磕到了對方的牙。
蘇樂天不但覺得鼻子又酸又痛,牙還差點被磕掉。
他痛得沒忍住輕呼了一聲,甯長平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甯長平捂着鼻子有些納悶地道:“明明書上說這樣做會讓人欲仙欲死,快活無比,為什麼會這麼痛?
”
蘇樂天:“……”
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