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先去夜市逛了圈,然後再去玄門設在籽城的點。
這事蘇樂天的心裡原本是坦蕩的,甯長平一站出來,他就覺得他心裡的坦蕩少了七分。
因為這事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兩人夜裡私會。
甯孤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又道:“我昨晚也來喊你了,隻是過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下。
”
“我想着你最近一直趕路不說,還擔心妙心和小甜豆,就想着你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
甯孤舟冷笑一聲,蘇樂天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說的都是真的!
”
甯孤舟冷聲問:“我有說你說的是假的嗎?
”
蘇樂天:“……”
他一向聰明,但是隻要一遇到和甯長平有關的事,再對上甯孤舟那張臉,他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狗吃了。
他此時這樣的強調,實在像是心虛後的解釋。
他索性閉嘴,不再多說話。
甯長平睜着一雙大眼睛看了看甯孤舟,再看了看蘇樂天,隐約知道自己又做了蠢事。
甯孤舟瞪了她一眼道:“愣着做什麼?
帶路啊!
”
甯長平“哦”了一聲,這又下意識地看了蘇樂天一眼。
甯孤舟實在是忍無可忍,伸手就給了她一記暴栗。
甯長平不敢喊痛,抱着腦袋乖乖地在前面引路。
她這副樣子,蘇樂天都沒眼看。
玄門在籽城的産業有好幾處。
棠妙心當初在黑虎寨做山大王的時候,還要養着玄門。
她嫌養玄門太費錢,又恰好萬戶侯府覆滅,棠以深沒有地方可去,便讓他幫她打理玄門。
棠以深是個做生意的高手,玄門被他經營得有聲有色,如今在六國都有分号。
如今玄門在籽城裡,除了有幾間鋪子外,還有幾間宅子。
他們到玄門的宅子時,一個小厮迎上來道:“大掌櫃在裡面等你們。
”
大掌櫃不是别人,正是棠以深。
棠以深上次在黑虎寨和棠妙心分開後,就一直在各地打理生意。
這段時間恰好籽城這邊有樁大的生意要談,他便親自過來了。
昨夜蘇樂天和甯長平帶着和玄門聯系的玉佩出現後,聯系的人便将這事報給了棠以深。
棠以深知道那塊玉佩是棠妙心給出來的,來的又不是她本人,他就知道出事了。
他知道今天拿着玉佩的人還會再來,就在宅子裡等着。
蘇樂天和甯孤舟易了容,他一下子沒有認出來,卻認出了甯長平。
原因無他,當初在大燕的京城時,甯長平差點沒揍斷他的肋骨,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他有些吃驚地道:“公主,怎麼是你?
妙心呢?
”
甯孤舟知道棠以深早就被棠妙心收服,便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
棠以深看到甯孤舟的那張臉時:“……”
他沒跟着棠妙心去第一城,卻知道棠妙心心裡有甯孤舟,兩人複合是人遲早的事。
這段時間他也隻聽到了一些關于第一城那邊的消息,不由得咧了咧嘴。
他以為玉佩是棠妙心給到甯孤舟的,便在心裡暗罵棠妙心的心思變得太快:
之前棠妙心還說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甯孤舟,這才多長時間,居然把玄門的老底都捅給了甯孤舟。
隻是棠以深腹诽歸腹诽,面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原來是秦王殿下,怎麼沒見妙心?
”
蘇樂天也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把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
棠以深:“……”
他知道棠妙心是個闖禍的體質,隻要有她在地方,基本上就别想安生。
隻是她闖的禍,每次都能超出他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