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點頭:“周春桐一點都不老實,坑他我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
書秀贊同她的話:“我讓乞丐去昨晚回來的青石闆那邊翻了一下,那個乞丐就被周春桐的人抓了。
”
“他現在在等我們現身,想找我們的麻煩。
”
棠妙心輕笑一聲:“但願他這種狀态能維持到明天這個時候。
”
書秀笑了笑,棠妙心又問:“于秋把我要的藥草買回來了嗎?
”
書秀點頭:“已經買回來了,他有些事情要處理,讓我來通知殿下。
”
“隻是有幾味藥材十分特殊,淮城沒有賣。
”
棠妙心接過書秀遞過來的單子,看了一下上面少的藥材,輕點了一下頭:“沒事,這些藥材我之前備了些。
”
“這一次應該夠用了,我們先把這些藥制出來。
”
書秀跟在她身邊久了,知道她總有一些千奇百怪的藥,那些藥的效果也是千奇百怪。
棠妙心讓書秀把那些藥材全部拖進了一間有爐子的屋舍,她們折騰了一整天,終于把那些藥材全部處理好。
棠妙心處理這些藥材的時候出了一點意:
于畫樓中間闖了進來,她進來之前沒有吃棠妙心的解藥,在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暈了過去。
棠妙心給她喂了一顆藥才算是緩過來。
她緩過來後忍不住問:“門主,這些藥是做什麼的?
怎麼那麼厲害?
”
棠妙心回答:“往後我在煉藥的時候你們千萬不要進來,會很危險。
”
于畫樓震驚地問:“門主還會醫術?
”
棠妙心和書秀都笑了笑,于畫樓又道:“方才我一進來就暈了過去,這藥很霸道,可是門主和書秀姑娘都沒事。
”
“這足以表明門主在這方面非常厲害,江湖醫術最好的是鬼醫。
”
“門主的醫術和鬼醫比起來,誰更厲害一點?
”
棠妙心笑了笑道:“應該差不多吧!
”
鬼醫這個名号她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怕招來沒必要的麻煩。
畢竟讓她天天給人看病,她也受不了。
于畫樓的眼睛瞪得滾圓:“門主的醫術和鬼醫差不多,那也太厲害了吧!
”
棠妙心不想她再問下去,便對她道:“我今晚想吃桂魚,你去買一條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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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畫樓還想說什麼,棠妙心又道:“再加一份莼菜,再來一壺桃花釀。
”
于畫樓忙将這些東西記下,出門買菜去了。
隻是她将這些菜買完回來之後,在回家的路上聽到有人在醫館門前痛哭。
她過去一打聽,才知道一個農婦帶着三歲的兒子在醫館求診,進醫館的時候小男孩已經氣息奄奄。
大夫不願意醫治:“他已經沒救了,你帶回去準備後事吧!
”
農婦傷痛欲絕,旁邊人看着都覺得她十分可憐。
于畫樓忍不住輕聲道:“若是鬼醫在的話,這個小孩子是不是就能救下來?
”
她想起棠妙心說她的醫術和鬼醫差不多的話,沒忍住進了恻隐之心。
隻是她知道棠妙心的身份擺在那裡,要不要救人,這事得經過棠妙心同意。
于是她飛快地拎着菜跑回家,找到棠妙心把這事說了。
棠妙心剛好把藥全部制好,此時有空,她沒有猶豫,直接拎着藥箱跟着于畫樓跑出去。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自己的這張臉容易招麻煩,現在易容來不及了,就扯了塊帕子把臉蒙住。
她很快就跟着于畫樓走到那間醫館前,那個婦人已經快流幹眼淚了,她懷裡的孩子臉上滿是死氣。
棠妙心一看這情況立即對那婦人道:“我略懂點醫術,讓我看看孩子。
”
那婦人隻要有人願意為她的孩子治病,就沒有不同意的,她立即将孩子抱在棠妙心的面前。
棠妙心一手給小孩子把脈,一手打開藥箱。
她先取出一枚藥丸喂進孩子的嘴裡,然後取出銀針紮在孩子的胸前。
十餘針紮完,小孩子的臉色的死氣便散了不少,人雖然還沒醒,氣息卻綿長了不少。
棠妙心收回針道:“你回去之後去地裡挖茅草根,每天給他喝一碗。
”
“這樣喝一個月之後,他的病便能除根。
”
那婦人愣在那裡,她忙道:“多謝大夫!
”
棠妙心淡聲道:“你有一個銅闆嗎?
”
那婦人立即就從懷裡取出十餘個銅闆。
棠妙心從中挑了一個成色最好的銅闆道:“這是診金加藥錢,所以你不用謝我了,帶孩子回去吧!
”
那婦人就算再沒有見識,也知道大夫看診至少都是五十外銅闆起。
更不要說棠妙心喂給孩子的那枚藥一看就不便宜,隻收一枚銅闆,絕對是知道她手裡沒錢,象征性收的診金。
她眼淚汪汪地道:“謝謝!
”
她說完話孩子睜開了眼睛,雖然沒什麼神采,便是卻能睜開眼睛了!
那婦人跪在地上道:“多謝神醫救我兒性命!
”
四周一片驚歎聲。
棠妙心受不了這些,當即拉着于畫樓便道:“趕緊走!
”
她是個母親,知道孩子病了,做母親的會有多着急。
但是她又不是個怕麻煩的,她的身份特殊,一旦被人認出來,麻煩無窮。
于畫樓輕聲問:“門主,那孩子真的沒事了?
”
棠妙心沖她眨眼睛:“否則呢?
”
于畫樓心裡好奇的不得了,她回頭看見孩子睜開了眼睛,驚道:“那孩子醒了!
”
棠妙心輕聲道:“别再去湊熱鬧了,趕緊走!
”
她二話不說,走得飛快。
她才走遠,周春桐就帶着幾個家丁追了過來。
他倒不是來找棠妙心的,而是來找厲害的大夫再給自己把脈的。
他此時過來沒有見到人,便也沒有多想。
棠妙心沒有看到的是,在不遠處的一間茶樓裡,有人将這一幕全看了去。
他使了個眼色,他的一位侍從便跟了出去。
沒一會,那侍從便回來道:“公子,她們進了前面那條街轉角的一間宅子。
”
“那間宅子的主人姓于,是玄門在淮城的堂主。
”
那人輕笑了一聲:“住在玄門堂主的家裡?
狡兔九窟,棠妙心,你這還不止九窟吧!
”
他将窗戶打開,露出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竟是曾經的齊國左相左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