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焰輕咳一聲道:“我是覺得如今第一城危機四起,有人處心積慮想要殺了我們,我們應該抱團。
”
他說完後退一步,大大方方地對她施了個禮道:“之前若有得罪之處,我在這裡給郡主賠個不是。
”
他昨天見識到了棠妙心的本事之後,便覺得和她交好比交惡好。
眼下趙謙重傷,他帶過來的人馬昨天已經折損了不少。
她這番話說得十分直接,倒讓他收了試探的心思,有了幾分真的要跟她合作的想法。
棠妙心笑了笑,對他拱了拱手:“細算起來,我也有不對之處。
”
“如果公子真的願意合作,我的消息自然願意分享給公子。
”
她說完便将昨夜夜探齊國使臣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如公子所料,枯葉寺的幕後主使就是齊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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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棠妙心問他:“公子怎麼看這事?
”
趙焰回答:“齊國人該死!
”
棠妙心歎了口氣道:“我也覺得齊國人該死,但是他們明顯有備而來。
”
“看齊國在枯葉寺裡鬧出來的動靜,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有不少人。
”
“而我隻帶了幾十個侍衛過來,明面上不是他們的對手,眼下怕是隻能暫避鋒芒了。
”
她說完拱了拱手,扭頭便走了出去。
趙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光幽深,她走出去之後唇角微勾。
她出去後,又去找了阿古紮,把這番話又跟他說了一遍。
阿古紮的反應卻和趙焰不太一樣,他一副十分關心棠妙心的樣子,表示往後她若有危險,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隻是他如今受了傷,沒辦法護在她左右。
棠妙心也順便關心了阿古紮一回,讓他好好養傷,順便又給了他一瓶藥膏。
她從阿古紮那裡出來之後就又去了甯孤舟的房間,這一次趙焰和阿古紮都在旁盯着。
棠妙心在甯孤舟的房裡呆了約莫一刻鐘的光景,然後就帶着桑硯出門了。
她這一出門,整個玉坊人盡皆知。
趙焰在心裡仔細想了想她今天過來說的話,覺得她的話裡還有很多未盡之處。
他略想了一下,便親自帶着兩個侍衛跟着。
阿古紮聽到她出門的消息,略想了一下,也派了個侍衛跟着。
冷知雖然沒有認出昨夜闖進他的宅院的人就是棠妙心,卻知道棠妙心擋下枯葉寺陣法的事,對她也格外關注。
他的人一直守在玉坊的外面,她一出來,立即就有人跟了上去。
甯孤舟在玉坊裡看到這番動靜,微微擰眉。
他原本是想跟棠妙心一起出去的,她卻說他的目标太大,殺傷力也太強。
她今天是出門釣魚的,他一出馬,怕是會把這些魚給吓走,所以不讓他跟着。
且他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也的确不能和她一起行動,他隻能叮囑她小心一些。
此時已近午時,棠妙心帶着桑硯看起來十分閑适地在街頭閑逛。
她左逛逛,右逛逛,給後面跟着的人充足的準備時間。
她等把這些人吊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十分淡定地帶着桑硯去酒樓吃飯。
她吃飯的時候“恰好”遇到等在酒樓裡的甯長平,兩人正式彙合。
趙焰看到她們湊在一起後眉頭微皺。
做為親眼見過甯長平動手的人,趙焰對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她看着純真無害,打起架來就跟瘋狗一樣,破壞力還賊大!
偏甯長平看起來還很喜歡棠妙心,沒事就往她身邊湊,兩人關系良好。
趙焰不覺得棠妙心這個時候出來隻是閑逛,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甯長平此時卻湊到棠妙心的身邊道:“嫂子,昨夜有人潛進蘇府想擄走小甜豆。
”
棠妙心心裡一緊,面上卻笑嘻嘻地道:“人抓住了嗎?
”
此時四周有太多人盯着她們,就算是交流信息,她得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甯長平也笑着回答:“抓住了,長平打斷了他的手腳,沒讓他跑掉,但是卻服毒自盡了。
”
“他身上沒有帶任何有标志性的東西,二舅派人仔細查看後,也沒能找出那人是誰派來的。
”
她因為生性單純,對環境的敏感度極高。
她覺得安全的時候能立即入睡,感覺到危險的時候也能立即醒來。
昨夜她在小甜豆的房間裡睡下,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動手劈人。
她的力氣極大,一掌拍下去,直接就把人拍得吐血。
她迷蒙中還記得棠妙心交代的事:抓活口。
于是她又把對方的手腳打斷,隻是她終究沒有睡醒,反應慢了點,忘了把對方的下巴下了,給了對方服毒的機會。
她打架的動靜太大,把睡夢中的小甜豆給吵醒了。
他看到甯長平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着眼睛喊:“姑姑?
”
蘇玦披了件衣衫匆匆走了過來,看到這情景後臉色十分難看,立即嚴查。
他很快就鎖定了蘇府裡的幾個可疑人員,陳酒酒用棠妙心教她的法子,立即将那幾人全釣出來關了起來。
棠妙心十分慶幸昨夜讓甯長平睡在小甜豆的房間,否則的話,小甜豆怕是要被擄走了!
她問甯長平:“二舅怎麼看這件事?
”
甯長平回答:“他讓我跟你說,蘇府有内奸,我走的時候他已經在着手調查了。
”
“他說他會保護好小甜豆,讓你不要擔心。
”
棠妙心聽到這個結論并不意外,蘇府有内奸的事她早就猜到了。
她隻是沒有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這麼快就對小甜豆下手。
她想起陳酒酒被人脅迫的事,再想想蘇問白的小厮枕秋,輕輕歎了一口氣。
蘇府的事情她相信蘇玦能解決,并不需要她插手。
她心裡也冒出了幾分火氣,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欺上門來,差點連兒子都丢了,這事簡直不能忍!
眼下她要做的,是把那幕後之人找出來,然後剝皮抽筋!
她的眸光沉了下來:“他大爺的,這一個個是都覺得我好欺負嗎?
這樣欺上門來,簡直是不能忍。
”
“現在就讓我們去把這局給攪了吧,敢動我的兒子,我就得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