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城,注定會十分熱鬧。
甯孤舟把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了,此時在這裡養傷,便顯得有些無聊了。
也不知道棠妙心在做什麼,他有些想她了。
棠妙心此時卻沒有閑着,她被蘇樂天假模假樣地揍了之後就被關了起來。
她不知道外面發展到哪一步了,她雖然有些擔心,卻覺得外面有第一城和甯孤舟在,應該不會出意外。
她被關着左右無聊,不如發展一下她的副業。
她拉着趙焰玩骰子,趙焰心裡有事,沒心情跟她玩,就拒絕了她。
她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強求,幹脆拉着趙焰身邊的那些侍衛玩。
最終的結果是,不到一個時辰,那些侍衛差不多都把底褲都給輸了。
她心裡有些遺憾,也是今天趙焰不跟她賭,要不然她還能狠賺一波。
這些侍衛家底太薄,她也不好意思赢他們太多。
趙焰原本十分焦慮,一回頭看到這情景,一臉的無語。
他問她:“你這賭術從哪裡學的?
”
棠妙心一臉莫名其妙:“這還用學嗎?
不是有手就會嗎?
”
趙焰:“……”
當他什麼都沒說!
他越和她接觸,就越弄不明白她的套路,就越覺得她深不可測,就越受不受控地被她吸引。
他看着她道:“郡主行事不拘一格,胸襟寬闊,讓人意外。
”
棠妙心笑盈盈地道:“我最喜歡别人誇我了,你繼續誇。
”
趙焰:“……”
正常人被誇時不應該都會謙虛幾句嗎?
她這種主動求誇,他實在是有些不太适應。
棠妙心看到他的反應,嘴角微勾,眼眸裡添了幾分笑意:“怎麼?
我就隻有這點優點嗎?
”
趙焰回答:“當然不是,隻是我覺得我發現我之前對郡主有些誤解。
”
棠妙心問:“你該不會還在讓我那天揍你的仇吧?
”
趙焰看着她道:“記仇倒不至于,隻是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動手,我有些意外。
”
棠妙心笑呵呵地道:“那就還是記仇了,不過你要記就記吧,反正我也不是太在乎。
”
趙焰平時見她都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但是他見識過她的手段後,就不會再覺得她是無害的。
且今日兩人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回,他自認和她也有了幾分交情。
往後他們是敵是友還未知,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想與她為敵。
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時,他便覺得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一番努力。
他問她:“郡主可曾定過親事?
”
棠妙心正在數錢,随口回答:“我智慧與美貌并存,從不愁嫁,當然定過親。
”
她說完後問:“你問這個幹嘛?
”
趙焰的眸光閃了閃,卻道:“隻要還沒有成親,我應該都還有機會吧?
”
棠妙心一向心寬的能跑馬,聽到這句話卻差點沒噴。
她扭頭問趙焰:“你什麼意思?
”
趙焰看着她道:“我心悅郡主,想娶郡主為妻。
”
一直在旁看熱鬧看得打瞌睡的甯長平立即瞪大了眼睛,這事有點意思啊!
居然有人要搶她的嫂子。
她看了看趙焰,在心裡糾結要不要現在把他一巴掌打成肉餅。
她想了想,最終決定看看再說。
棠妙心聽到這話卻差點沒噴。
這個趙焰有被虐傾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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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差點沒揍殘他,今天還在利用他。
他居然說他心悅她,想娶她!
她先是笑了一聲,然後沒憋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焰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意外:“你笑什麼?
這事好笑嗎?
”
趙焰在跟她說這事之前是深思熟慮過的,想過她的很多種反應,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反應。
如果不是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他都要懷疑他不是在表白,而是在給她講笑話。
正常來講,女子被男子表白不應該都害羞嗎?
就算她和一般女子不一樣,也不應該笑成這副模樣吧!
棠妙心好不容易憋住笑後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勇氣可嘉,我都這副樣子了,你居然還敢喜歡!
”
趙焰看着她道:“郡主姿容舉世無雙,聰慧過人,我為何不能喜歡?
”
棠妙心輕笑一聲道:“也是,像我這麼優秀的人,你會喜歡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
“不過我覺得你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吧?
而是我身後代表的權勢。
”
趙焰也不否認:“郡主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應該知道我要娶的妻子光有智慧和容貌還不夠,還得有權勢。
”
“郡主完全符合我的正妻标準,而我心裡又喜歡郡主,求娶郡主再正常不過。
”
他說完看着她道:“我觀郡主也是有大志向的人,不會屈居人下。
”
“我也在這裡承諾郡主,隻要郡主願意嫁給我,等我成為趙國的國君之後,必定會助郡主的父兄奪得歸潛。
”
甯長平聽到這話就淡定了,這貨不用她動手打了,她家嫂子就能把他打殘。
她打了個呵欠,看趙焰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棠妙心微掀了一下眉毛,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她是歸潛未來的女君,她還沒有登基,居然就有人想要造她的反。
她發自内心地覺得,趙焰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她淡聲道:“你不管做什麼事,怕都是從權勢的方向考慮。
”
“也真是巧了,我這人做事也是從這個角度考量的。
”
“你把我娶回去,就不怕我把趙國并入歸潛的版圖?
”
趙焰聽到這話倒笑了起來:“若郡主嫁給我,我與郡主便是夫妻一體。
”
“不管是歸舉并入趙國,還是趙國并入歸潛,并無本質的差别。
”
棠妙心輕笑了一聲:“也是。
”
她突然發現,要吞并一個國家,未必需要整天喊打喊殺,還有嫁人這種捷徑。
她如果真的是個野心家,這倒不失為一條康莊大道。
可惜了,她一向懶散,絕大多數時候更願意做一條什麼都不管的鹹魚。
她每次支棱的時候,都是被逼的。
且她的心也很小,有個甯孤舟就夠了,還真沒有心思去和一堆男人周旋。
趙焰聽到這話心裡一喜:“郡主這是答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