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事,棠妙心今天去國子監都有些沒精打彩。
井拾餘看到她這副樣子吓得不行:“祖宗,你這是又怎麼了?
”
棠妙心問他:“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會怎麼樣?
”
井拾餘更驚悚了:“這世上居然會有男人喜歡你?
”
棠妙心:“……”
她抄起雞毛撣子就往他身上招呼,痛得他直跳腳:“别打了,别打了!
”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老光棍,哪裡懂得情啊愛啊這些東西的!
”
棠妙心一聽這話也覺得問錯了人,這貨要是懂得感情之事的話,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是光棍。
她覺得有些沒勁,井拾餘不怕死地又湊到她面前問:“你和蘇樂天進展到哪一步了?
”
棠妙心瞪大眼睛朝他看了過來:“蘇樂天?
”
井拾餘反問:“難道不是他嗎?
這段時間整個國子監都傳遍了,說他喜歡你。
”
棠妙心解釋:“我和他是兄弟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
井拾餘一臉不信:“你和他都發展到半夜一起去藥田偷藥了,還能不是男女之情?
”
他見棠妙心不理他,他又接着道:“先是藥田偷藥,接着就是半夜約覺,非常典型的偷情方式。
”
棠妙心:“……”
老光棍的想法果然比一般人要猥瑣!
她正準備暴打井拾餘的時候,蘇樂天在外面喊:“妙心,你在嗎?
”
棠妙心立即把雞毛撣子扔到一邊。
井拾餘對她眨眼睛:“你情郎都找到這裡來了,秦王頭頂這一次怕是要長成青青草原了!
”
棠妙心瞪了他一眼:“閉嘴!
再敢胡說八道,就毒啞你!
”
井拾餘立即伸手捂住嘴。
棠妙心把門打開:“有事嗎?
”
蘇樂天朝她招手,她略想了一下就走了過去。
井拾餘立即扒在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激動的不行:偷情了,偷情了!
好激動!
蘇樂天湊過來問:“秦王沒有為難你吧?
”
昨天他們分開後,他越想越不對。
他想去秦王府探聽消息又進不去,一聽說她來國子監了,就匆匆趕了過來看看情況。
棠妙心想到往後都要跟甯孤舟同睡一張床,她就覺得十分苦逼,但這事她也不能跟蘇樂天說。
她沒精打彩地道:“那倒沒有,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
蘇樂天試探着問:“你們感情好嗎?
”
棠妙心覺得他管得還挺寬的,不過他們也算是一起共患難的人,她決定胡說八道:“我和他感情要是不好,他能策馬跑一百裡救我?
”
蘇樂天有些擔心地問:“但是你現在臉色看起來很差,真沒事?
”
棠妙心被問煩了,想起井拾餘剛才的話,覺得還是得讓蘇樂天斷了對她的心思。
她便拍着他的肩語重心長地道:“小夥子還沒有成親,不懂成了親之後男女早上起來臉色差的原因。
”
蘇樂天:“……”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臉直接脹紅了。
他想打死甯孤舟!
棠妙心卻在想其他的事情,她這一次去踩點,算是血虧。
她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卻欠了甯孤舟一條命,還被他勒索陪睡。
這事鐵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隻是她打不過甯孤舟,又毒不翻他,暫時拿他沒辦法,那就隻能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了。
她對蘇樂天勾了勾手指,他湊過來後她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聽着聽着就瞪大了眼睛:“你這樣會不會太嚣張了點?
”
棠妙心的嘴角微揚:“做人嘛,該嚣張的時候就是要嚣張!
”
她挑眉看向他:“你隻要告訴我,你去還是不去?
”
蘇樂天硬着頭皮道:“去!
”
他怕他不陪着她,她會把天給捅破。
自家的妹妹,就算是闖天大的禍,他這個做哥哥的也得頂着。
棠妙心沖他抛了記媚眼:“就喜歡你這副爽快的樣子。
”
蘇樂天:“……”
他擠出一抹笑,心裡卻苦得不行!
表妹這麼能折騰,怎麼辦?
鐵礦所有值守的士兵被人迷暈,所有的藥人全部被殺,這個消息傳到甯緻遠的耳中時,他的臉色大變:“誰這麼大的膽子?
”
陳之文回答:“據接到的線報,沒有一個人看清來人的模樣,甚至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
甯緻遠大罵:“都是一群廢物,連個鐵礦都守不好!
”
“通知下去,加派人手看守鐵礦,絕對不能讓鐵礦出現任何問題,也不能讓鐵礦的消息外洩!
”
鐵礦對大燕而言極為重要,現在發現的鐵礦都由朝庭統一開采。
就算甯緻遠貴為當朝太子,也不能私自開采鐵礦,所以這事絕對不能驚動成明帝。
隻是這件事情他自認做得極為隐秘,沒料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最讓他生氣的是,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是誰發現了鐵礦。
陳之文沉聲道:“殿下不必太過擔心,這一次出現在鐵礦那邊的人,下毒和殺人都帶着江湖氣,應該是江湖中人。
”
“江湖中人多半是為了求财,并不知道鐵礦是萬戶候府大小姐的嫁妝,現在鐵礦真正的主人是殿下。
”
甯緻遠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他們如果再來,就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讓他們有去無回!
”
陳之文點頭:“殿下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
甯緻遠對陳之文的能力完全放心,輕點了一下頭。
他又讓侍從去萬戶候府請棠江仙,上次宮宴的時候,他忽略了棠江仙,是時候安撫她了。
很快棠江仙就被接來了,她今天穿了件雪白的長裙,襯得整個人如朵嬌嫩的小白花。
甯緻遠以前覺得棠江仙挺好看的,但是在他見到棠妙心之後,就覺得棠江仙少了點味道。
隻是他知道棠江仙的用處挺大,他還需要萬戶候府的支持。
于是他笑着将她拉進懷裡:“江仙,孤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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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江仙紅着眼,單手撐在他的胸前:“殿下想的是我還是棠妙心?
”
甯緻遠伸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吃醋了?
”
棠江仙從他的懷裡的掙開,輕哼一聲,嘟着嘴扭過頭,看起來既嬌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