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番外 京市篇1
2015年,臘月,紫悅山莊。
去年白珍珠讓人把紫悅山莊的别墅重新裝修了一番,今年冬天已經入住。
裝的時候該砸的砸,該拆的拆,現在内部看着視野開闊了不少。
白珍珠和霍征都喜歡現代簡約風,客廳的真皮沙發進口的,一套就是一百多萬。
今天刮風,天氣很冷。
武峰的車子停好後就吩咐助理和司機趕緊把後備箱裡的保溫箱搬進去。
“那兩個箱子都搬進去啊。”
武峰自己拎了助理的電腦包,縮着脖子進了别墅。
别墅裡,白珍珠和霍征已經等着了。
武峰進屋後在玄關換了保姆給他準備好的鞋,身後跟着擡着保溫箱的助理和司機。
白珍珠不解:
“帶的什麼?”
武峰興奮道:
“朋友去海釣了,這些都是他空運回來的,野生的藍鳍金槍魚,我專門讓他給我留的。”
“嫂子,聽說逸恩也休假了?”
白珍珠示意他坐:
“你有心了,朔朔昨天剛到家,兄妹三個剛才去邊承家了。”
武峰脫了外套,也不坐了,讓司機把箱子打開。
霍征立刻湊了上去:“暑假那會我們專門去海釣,結果就釣上來的全是西瓜皮。”
武峰:“海域不一樣,征哥,你要是對這個感興趣,回頭讓我朋友組個隊,他有大船,海釣這事兒還是要人多才好玩,大船開的遠哦,特别過瘾。”
霍征的興趣還真被勾起來了:
“可以,回頭有時間給你電話,你組織一下。”
武峰立刻道:“小事兒,展翔也想去,回頭叫上他們一起。”
那保溫箱打開了,裡面速凍的藍鳍金槍魚大概有一米多長。
武峰“嚯”了一聲:
“看這體型兒,應該是八齡魚,正好做刺身。”
這麼大的金槍魚可不便宜。
白珍珠說:“你這也太客氣了。”
武峰笑道:
“這不馬上過年了嗎,我也沒啥好送你們的,聽我朋友釣到了金槍魚,就讓他給我留了一條。”
“嫂子,征哥,你們可不要跟我客氣。當年要不是嫂子建議我搞房屋中介連鎖,我哪有現在的成就哦,肯定還在家裡看老頭子臉色過日子呢。”
當年武峰剛開始接手幫白珍珠和霍征管理房産的時候,他還隻是小打小鬧混日子。
現在的武峰,他的房屋中介已經遍布國内大小城市。
對白珍珠和霍征,他是從心底感激和佩服的。
一條金槍魚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見他還要發表感言,霍征忙擡手制止:
“行了,晚上帶着你老婆孩子全部過來吃飯。”
武峰:“好咧。”
另一箱子全是各種海鮮,都是剛釣上來就處理好速凍的,非常新鮮。
這麼多好貨肯定要及時吃掉,不然就浪費了,白珍珠和霍征對視一眼,晚上幹脆請大家吃飯得了。
正好快過年了,聚一聚。
聚會的地點就定在華興大酒店的宴會廳。
這華興大酒店是華興集團旗下的,自家的産業,兩口子宴請聚會都是在這裡。
隻是事出突然,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時間。
于是兩口子分頭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還好,大部分都能來。
安排好了,金槍魚也被管家安排車子直接拉到酒店去。
武峰這才說明來意:
“嫂子,是這樣的,你名下有兩套房子要拆,還有,哨子胡同那座四合院目前已經十萬一平了,你看你是出手還是留着?”
白珍珠:“有人問?”
武峰點頭:“還真有人問,南方來的一個大老闆,就喜歡京市的四合院。他看了好幾套,就看上哨子胡同那套了,說位置好,保養的好。”
那座四合院前些年白珍珠也翻修過,接白家老兩口在京市住了幾年。
隻是後來老兩口年齡大了,加上白成磊他們三兄弟也全都在京市買了别墅,就把老兩口接走了。
現在那套四合院空着的,既然有人看上了,白珍珠就準備出手。
該變現的時候就變現,留在手裡也是空着。
“價格合适就賣了吧,也算是遇到有緣人了。”
武峰的助理就遞了合同過來讓她簽字。
沅市那邊清水河那套四合院前幾年也拆了,蓉城茶壺巷的四合院也拆了。
白珍珠現在手裡的四合院就隻剩蓉城明月巷那套最大的。
明月巷現在是蓉城一個非常出名的商圈,整條街的四合院全都成了各種商鋪,是很多遊客打卡點之一,十分繁華熱鬧。
還有兩套要拆遷的小房子,白珍珠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買的了。
簽了字,武峰也沒有久留,帶着助理匆匆走了。
也就白珍珠和霍征這裡他要親自跑,一般這種工作,公司的員工就給辦了。
武峰剛走不久,保姆就說霍景白回來了。
穿着駝色呢大衣的少年身形颀長。
他戴了副無框眼鏡,鏡片後的眉眼潋滟迷人。
大概因為不喜歡被人盯着看,霍景白給人的感覺就是自帶結界。
白珍珠見他身後沒人,不解:
“你大哥和知知呢?”
霍景白脫了外套遞給保姆:
“大哥帶知知在外面吃飯。”
白珍珠知道小兒子有些挑嘴,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
“這幾天又降溫了,出門多穿點。”
霍景白:“不冷。”
霍征在旁邊道:
“回來的正好,下午有個視頻會議,你來聽聽。”
霍景白:“嗯。”
霍征眉頭緊了緊,就想唠叨幾句。
這小子那嘴跟蚌殼似的,讓他多說幾個字都難。
白珍珠忙按住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孩子從小就這樣,不愛說話為什麼非要逼着人家說話?
知知倒是愛說話,有時候你又嫌吵。
霍征挑挑眉,不吭聲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白逸恩和霍知白才大包小包的回來。
“怎麼都穿的這麼少?”白珍珠在大兒子胳膊上捏了捏,又扯開對方的大衣看了看。
好家夥,白逸恩就穿了個三件套,襯衣,羊毛衫,呢大衣。
白逸恩笑着道:
“媽,我們不冷。”
霍知白打趣:
“大哥,你這就不懂了吧,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
白珍珠的視線就在她隻穿了一層絲滑的腿上掃了掃,極力壓着脾氣:
“等你老了,有你好受的。”